樓閣雲台上,靈空劍宗的劍修紛紛看向左虛。
「他能看見我們,不是說是個瞎子麼。」
女劍修眉頭微皺。
左虛似笑非笑的與方塵對望:「他雖是瞎子,卻修有瞳術,就連這眼睛是不是因傷而瞎,如今也無人知曉。」
「此子的劍,連出竅都可輕易斬殺,靈空劍宗的元嬰里,沒人是他對手。」
女劍修神情凝重。
「倒也未必,他的劍雖強,可若是你們靈空劍宗有元嬰劍修,能夠催動玄階飛劍,未必不能一戰。」
左虛笑道。
「玄階飛劍?」
女劍修輕輕搖頭:「如何催動的了,即便只有一枚道印的玄階下品飛劍,也非元嬰能夠使用。
更何況門中元嬰,沒有一人的本命飛劍凝練了道印。」
「這枚丹藥,你讓出戰的元嬰在戰前服用,餘下的事就不用管了,他這次的問劍之路,止步於你們靈空劍宗。」
左虛丟給女劍修一枚丹藥,轉身離去。
眾人一臉古怪,左虛給的丹藥看起來很是普通,甚至都沒有多少靈力,真的能讓靈空劍宗把對方留在此地?
靈空城裏一片寂靜,見無人再敢開口,王真龍便笑了笑,帶着眾人繼續前行,在各方注視的目光中,漸漸遠去。
先前方塵那幾劍,也被一面面玄天鏡傳到外界,引得各地修士都有些震怒。
於靈空城內隨意斬殺修士,這已經是對帝天明目張胆的挑釁!
眼見方塵他們要朝靈空劍宗行去,城內的修士也紛紛動身跟上。
雖然心中對靈空劍宗沒什麼信心,但他們還是想看看是否會有奇蹟發生!
「不用再想了,有了這次經驗,下次你也該知道如何應付,師尊並沒有生氣。」
方塵見琅琊問秋一路無言,低垂着頭,便笑着傳音道。
琅琊問秋嘆了口氣,又看了看剛剛幾個和她一樣叫的很歡的師兄弟,見他們亦是愁眉苦臉,這才露出一抹苦笑:
「方師兄,先前若非王太上出手,恐怕我會有性命之憂,事後若非你出手,還要累得劍宗被他們嘲諷。」
「其實這件事與你無關,主要是有人想噁心噁心我。」
方塵淡笑道。
琅琊問秋神色一動,「是那位教祖之子?」
方塵輕輕頷首,隨後不再言語。
身為教祖之子,手段自然不會如此簡單,後續理當還會有些手腳。
靈空劍宗山門大開,並沒有如之前那些劍宗一般選擇閉山不見。
只是山門前除了前來觀戰的修士外,連一名靈空劍宗的劍修都看不見。
靈空劍宗主殿,宗主和長老們均神情凝重,面前站着十數名元嬰劍修。
「宗主,我看這次不妨也學學別人,閉山十載算了,沒必要無故葬送門下弟子的性命。」
一名長老開口,打破了沉默的氣氛。
「若是如此,我們靈空劍宗以後豈不是成了他人眼中的笑柄?」
另一名長老面色一冷:「這次我們不能退,即便有所犧牲,也得表明態度。」
「本來問劍,也沒必要真的打生打死,比較出個高下便可,若非崑崙劍宗把虛仙劍宗逼急,也不至於問劍變成斷劍。」
有長老皺眉道。
這名長老話一出口,殿內再次變得安靜下來,靈空劍宗宗主看了他一眼,輕聲道:
「不可亂言,若是被那位聽見,誰都保不了你。」
言罷,他望向面前的元嬰劍修:「你們之中,有誰想主動迎戰,若是不願,我也不會責怪你們。
趨吉避凶乃人之天性,我輩修士也不例外,莫要因此而毀了心境。」
一眾元嬰面面相覷,神情有些糾結。
自從他們成為劍修開始,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