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擔心,我在她身上安裝了定位裝置,她隨時都在我和古浩的監控之下。」
「明白了,古浩假裝生氣離去,也是在和你演戲了?」盛晨有幾分生氣,打了方山木一拳,「你們太過分了,故意捉弄人,什麼時候被你們賣了都不知道。」
「放心,不會賣你。」方山木哈哈一笑,「因為你比江邊更聰明更有智慧,遇到問題後會思索會進步。其實江邊不知道的是,一個女人對家庭的重要性有多大。」
「在中國的傳統觀念中,家庭是以一個母親為中心的。比如說嫁人的女人回家,說是回娘家,不是父家。在丈夫的家,叫婆家,不叫公家。一個人如果沒有家教會罵他沒娘養的,不是沒爹養的。母親是負責一個家庭的道德教育的,所以一個人長大後成為什麼樣的一個人,和母親有莫大的關係。」方山木想起了什麼,又含蓄地笑了,「你的母親比較強勢,你可能也受到了她的影響。」
「瞎說,我媽一直很尊重我爸,家裏的大事都是我爸說了算。」話說一半盛晨又笑了,「不過好象從我記事起,家裏就沒有發生過什麼大事。你這麼一說還真有幾分道理,但我和我媽不同,她強勢是不講道理的強勢,是什麼都想管的強勢,我一是講道理,二是有分寸。」
「是是是,你既講道理又有分寸。」方山木哈哈大笑,「行了,吃飽了,收拾一下灶具,我們去圍觀古浩和江邊的大戲去。」
「不管別人了?」
「不用管,他們在增進感情和互相了解後,也會和我們同時到達目的地。」方山木眯起眼睛,在颯爽的秋風中,他的風衣飄逸,猶如一個胸有丘壑的將軍。
樹林深處,一個空曠地帶,是天然形成的一片場地,像是林中的草原,雖然不大,但草和花長勢旺盛,相映成趣,也頗有意境。
江邊坐在草叢中的一塊石頭上,看着已經沒有了信號的手機,又舉目四望一番,絕望地再次確定她確實迷路了,不由心中一陣憤怒和不甘。
方山木,你幹的好事!
她現在不敢再向前走,因為她不知道哪個方向才是來時的路,也不知道怎麼才能出去,怕越走越到樹林深處。上次方山木在林中迷失了三天三夜,險些喪命,她很清楚她沒有方山木的野外求生技能,用不了三天,估計兩天她就交待了。
再看看身上,除了手機之外什麼都沒有帶,現在她口乾舌燥,肚子又餓得咕咕直叫。周圍靜得嚇人,長這麼大,她第一次面臨如此孤立無助的局面!
不用想,肯定是方山木設置的陷阱,就想置她於死地,江邊無比憤怒,撿起一塊石頭扔向了遠處。
「啊!」等她看清石頭下面佈滿了蜈蚣和小蟲的地表後,嚇得跳了起來,接連後退幾步,腳下沒有站穩,被一塊石頭一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死方山木,臭方山木,你等着,等我出去後,一定要你好看!」
「古浩,你死哪裏去了?快來救我!」江邊扯開嗓子大喊,除了呼呼的風聲和空蕩的迴響之外,沒有半點回音。
「古浩,我命令你1分鐘之內必須出現在我面前,否則我和你離婚。還有50秒,30秒,10秒……」天色漸漸黑了,不知名的聲音此起彼伏,江邊都快要哭了,「10分鐘之內好了,好,20分鐘也行,但你必須出現在我的面前,古浩,我害怕,我真的害怕,你在哪裏呀,你再不出現,你就沒有老婆了。」
江邊嗚嗚地哭了起來,哭得很傷心很無助,以前咄咄逼人高高在上的姿態全然不見,取代的是弱小和傷心的樣子,她坐在地上,也不再顧及地面的潮濕和髒亂,緊緊抱住雙腿,緊張地四下觀望,對於任何一個可能接近的聲音,都會驚嚇得不知所措。
「啊,你是誰?你別過來。」前面有一聲清脆的樹枝的斷裂聲,江邊嚇得驚惶失措。
「啊!誰呀?你說話,是不是人?」身後傳來摩擦的聲音,江邊嚇得連忙回頭,夜色中,空無所有。
「媽呀,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