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二眼裏滿是不敢置信,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大公子會對他出手,可是想到他都聽到了什麼話之後,他閉上了眼睛。
明白了,對大公子卻終是恨不起來。
「什麼人在後窗?」謝元娘聽到有悶響聲從後窗傳來。
她聲音很大,驚動了剛要進來的令梅幾個,醉冬第一時間喊起了江義,江義動作更快的一跳就去了後面。
顧庭之看着魯二,不確定他死了沒有,可若在耽誤下來補一劍,一定會讓江義撞到,只能提着劍一個縱身離開。
江義到了,看到倒地流血的魯二,立馬上前去,警惕的打量着四周,一邊用手去探魯二的鼻吸,身子微微一頓。
目光落在一處牆壁上,他對屋裏尋問的醉冬道,「有人被殺了。」
屋裏低吸一聲。
江義已經喊了人進來搜查四周,一邊讓人將魯二抬走,牆壁那邊,顧庭之聽到魯二死了,這才放心離去。
屋裏,謝元娘聽到死了一個人,也緊張起來,當時她與謝文惠在屋裏說話,也沒有想到竹笙居還有人偷聽,那殺了護衛人是誰?一定也聽到了她們的話,又想做什麼?
竹笙居這邊有護衛被殺的事,顧老夫人和江氏也得了信,兩人都趕了過來,看到謝元娘臉色不好,顧老夫人便讓人到她院子裏去住。
謝元娘怎麼能把危險帶給婆婆,搖頭拒絕,只說換地方睡不着覺,她如今有身孕,要真睡的不好一定養不好胎,顧老夫人不能強求,反而江氏說搬來竹笙居這邊住,也好做個伴。
謝元娘退一步同意了,顧老夫人這才安了心。
中午,顧老夫人和江氏就都在竹笙居這邊用的飯,飯後謝元娘也累了,被婆婆催到裏面去歇着便去了。
顧老夫人這才和江氏移到花廳,叫了江義過來問話,「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抓到人了?」
「屬下已經將事稟報給大公子,大公子正追查。」江義恭敬話話。
「顧府從來沒有出現這樣的事,不過現如今元娘有了身孕,也不排除有針對二郎之人背手下毒手,想從這方面擊垮二郎,這事你不必寫給你二郎,讓他在西北安心辦事,府中的事交給庭之便可。」
江義自是應下,哪敢質疑老夫人的安排。
江義退下之後,江氏嘆了口氣,「多年來顧府一直安穩,今日怎麼出了這種事?我聽說謝府的大姑娘過來了,會不會與她有關?」
關心則亂,以前江氏不會多想,如今卻不得不多想,畢竟元娘肚子裏還懷一個,何況這些年二郎那邊一直照顧着庭之,江底又怎麼能不幫他照顧元娘?
加之她也喜歡元娘這孩子,忍不住多想了幾分。
顧老夫人現在什麼也不排除,「這事讓庭之去查,他大了,又是二郎帶出來的,人就這麼光明正大的進府又離開,真查不出來,顧府和外面的鬧市有什麼區別?就是咱們呆的也不安心。」
江氏點頭,丈夫沒了之後,她就只呆在自己的院子裏念佛,便是兒子那邊也幾乎不管。
如今出了這麼大的事,心裏也不踏實。
顧庭之從外面大步走進來,「祖母、母親。」
「快過來坐。」顧老夫人招手,等人坐在了身邊,才叮囑道,「如今你二叔不在家,府中的事交給你,又出了這樣的事,你小嬸嬸年紀小,也嚇到了,你是顧家的兒郎,要擔起自己的重擔。」
顧庭之面上老實的應着,心下卻嗤笑,謝二當然會害怕,那樣驚世駭俗的事情被別人聽到了,便是傳出去沒有人相信,可是流言總會讓人議論。
何況她就是那樣的人,正如謝文惠說的,她怎麼能嫁給二叔?甚至前世就對二叔有了異樣的想法。
顧庭之只要想到這個,胸口就悶的像被座山壓着,喘氣都困難,恨不能自己用劍把心挖出來。
「你這孩子,又不是第一次遇到殺人的事,不要緊張,何況這是金陵,真要對顧家主子動手,那也得看看有沒有那個勇氣。」顧老夫人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