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要是家裏還是信符水,你準備怎麼辦?」回去的路上,蘇雲把這個尷尬的問題給拋了出來。
就像是他家老人被騙買理財產一樣,這屬於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就連他這個兒子都沒什麼好辦法。
「報警。」
「以什麼名義?」蘇雲鄙夷的說到。
「投毒,危害公共安全,以保健組成員的身份報警。」鄭仁微微一笑,說到。
「我去,老闆你怎麼這麼陰損!」蘇雲驚訝的問到。
「適當的誇張,我也會,只是懶得用。這事兒不是醫生管的事情,但不讓看病,就得說道一下了。」鄭仁道。
「你這叫絕戶,狗屁適當的誇張。」蘇雲從鄭仁的話語裏聽出來一絲絲的寒意。
一般理由報警的話,真未必有人會當真的處理這種「小事」。可是要以投毒,公共安全為理由,還要亮明身份,怕不得這地兒直接就炸了?!
「沒事,我估計走不到這一步。」鄭仁道,「回去睡覺了,明兒走之前問問結果就是了。」
……
……
夜色中,普外科胰頭癌患者的三個兒子聚在防火通道里,商量着手術的事情。
擺在他們面前的是一件大事做手術的帝都專家術前把紅包給還回來了。
對他們來講,這意味着術者對手術沒有信心。尤其是在看完老爺子後,送給他的紅包馬上退回來,他們愈發堅信年輕的術者對手術沒把握。
哥三個已經知道自家老爺子病入膏肓,但他們還有一絲希望,努力着想要用技術手段或是藥物治療讓老爺子多活一年兩年。
所以在老三的堅定下,鄭仁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被排除出了手術。
他們連夜聯繫,找金陵腫瘤醫院的夏主任來做手術。
一番聯繫,時間已經很晚了,電話才打到夏主任手機上。
夏主任為人和善,科里的人都叫他大夏,連有些進修醫生都這麼稱呼他。他也不以為杵,而是微笑應着。
雖然表面上和善,但夏主任的心氣兒是很高的。
休息時間接到了電話,他有些不高興,但是單位的同事打來的,也不好直接掛斷。
明情況後,夏主任沒有直接答應,而是說考慮十分鐘。
他從床上爬起來,他愛人不高興的說到:「大半夜的,你不睡覺幹什麼去?」
「有個豐縣的患者想找我明天去手術。」
「這都什麼時候了,怎麼才想起來。」他愛人嘮叨了一句。
「你先睡,我想想的。」夏主任道。
夏主任沒有仔細解釋,他愛人在銀行系統工作,說太多了她也聽不懂。隔行如隔山,這句話一點錯都沒有。
來到衛生間,他打開排風扇,點燃一根煙。
鄭老闆麼?帝都的鄭老闆手術被患者家屬拒絕了!
這事兒透着一股子荒謬勁兒。
肯定是家裏不懂行,覺得鄭老闆年輕,夏主任抽了口煙,在煙霧繚繞之中,他露出了一絲微笑。
太年輕,也不是什麼好事。患者家屬的心態他是懂的,找個經驗豐富的老大夫來做手術,儘量延長患者的生命周期。
這麼大的手術,這麼重的病,誰都沒什麼好辦法。家裏面估計也是慌了,這種情況夏主任這輩子遇到過無數次。所謂病急亂投醫,眼前的情況還算是好的,見過多少次患者家屬去吃偏方、吃神藥的。
手術直播間,夏主任也會去看手術。鄭老闆雖然年輕,手術做的可是相當贊的。
對他來講,那台肝臟移植的手術堪稱天人之作!
術中經膈肌心臟按壓,卻又並不影響術者的手術,無論是術者還是助手都相當的厲害。
不過只是看直播手術,夏主任對自己的實力的認知有一定的偏差。
第一次看,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