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兒,你功法修行如何?」
「老師,你新給的功法挺好的,居然可以通過吃來增強自己,真是太好了。」小姑娘騎在馬上,雖在上將軍身側,想了想又問,「可是會不會變胖?」
「你沒有好好看功法嗎?從日月萬物之中攝取靈氣,再通過拳法淬鍊擴散至肉身之中。而且,作為武者,你關心的問題不對吧?」
「哦哦,那就好。」
小姑娘先舒了口氣,然後反駁,「老師,這我就要糾正你了,從前我上健身課,如果練錯了,身材就會越來越難看,可見只有維持身材,才是修行正確與否的體現。」
「何謂健身課?」
「唔...就是我鄉下大叔教的健身煉體的小法子,當然遠遠比不上老師您給的功法。」
白桑和上將軍處熟了,開始閒扯瞎聊。
夏白越聽越覺得小姑娘有古怪,她的思維新奇,語法獨特,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但偏偏又不是神魔。
神的「龍氣」她沒有,魔的神魂她也沒有。
有着五位大妖魔在,如果她是魔之陣營的,定然會直接看穿。
因為白桑騎馬,夏白也是騎馬,速度被拖慢了不少,一路上相處下來,這化身為上將軍的刀魔竟然生出了些奇特的感覺。
在這個世上,他閱人也是不少,但言談舉止近乎都在自己的推斷掌控之中,唯獨這個少女動不動蹦出幾個自己沒聽過的詞,而且對自己也是真的當做老師看待。
她的性子,可謂是有些狡黠,卻又天真無暇。
如是換成了過去扭曲的夏白,說不得就會剝皮抽筋嚴刑拷打,然後從她腦子裏挖出這樣的秘密。
但現在的夏白心境卻是早已不同了,他開始明白殺神說的「這是個特殊的孩子」意思所在,也開始將這小姑娘當做真正的弟子。
即便如此,他還是沒有在她面前展示刀魔的模樣,畢竟這是自己的秘密。
兩人一路閒聊。
踏過回歸的山道,夏季山林鬱鬱蔥蔥,關中依然未曾被戰火燒至。
起初因剛出函谷,周邊還有些荒涼,兩人甚至需要露天過夜,但逐漸的小鎮城池多了起來,久在函谷的小姑娘也是歡喜了起來。
約莫十日後。
夏白將白桑安置在了嬴清府上,然後入宮見秦王。
皇宮慘烈,血腥味尤濃,雖有宮女太監打掃清洗,卻依然可見縫隙磚瓦里的紅如遊絲。
而兩旁原本頗為壯觀的白玉石柱,也是坑坑窪窪,顯出刀痕、刺痕,甚至是在背面兒顯出突兀而驚厲的血紅。
路上所遇之人,莫不是眼中藏着恐懼,而見到闊步而入的上將軍,這才紛紛行禮,如是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由此可見,「夜帝」燕必以及「桃花妖」安如邪兩人,徹底刷新了世人對於絕世高手的理解。
從前,眾人也許會覺得高手即便再強大,也不過一人而已,又不是三頭六臂,也不能首尾兼顧,被數千精兵以及眾多強者圍繞,也是只有逃命的份。
但這兩人此番入宮刺殺秦王,禁衛全滅,殺敵三千,宮內強者近乎滅絕,若不是最後天生異象,便是秦王也是死了。
原本太監宮女嬪妃們被精兵圍繞的皇宮裏,覺得很安全,此時卻完全不這麼覺得。
如今,同為天下前七甲的上將軍走來,她們才感受到了一種安全感。
一種同為七甲的安全。
仿佛他一人,就超過了原本所有的禁衛,以及精兵,高手。
真元之境,也許是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