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周一菲來說,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愛着的人,就是周翔東了。
她現在這樣的結局,她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周翔東。
周一菲怨念無比的看了慕問鼎一眼:「你也曾有自己的秘密,沒有告訴鄭採薇,是不是?」
「我和她之間的事情,和你無關。」慕問鼎正色道,「現在是交待你自己的罪狀,和旁人都無關。」
周一菲還是拒不交待。
都不用慕問鼎去請周翔東,他在第一時間得知消息過後,就來了。
「大隊長……」慕問鼎恭敬的行禮。
周翔東點了點頭,來到了審訊室。
他看着戴着手銬還穿着鬼臉服裝道具的周一菲,那一剎那,就算他再不相信,人贓俱在,他還能怎麼辦?
痛心、疾首、難過、悲傷、恨意……
全都在無邊無際的蔓延着。
周一菲之前還雲淡風輕,此刻,看到了父親來到時,她也瀕臨崩潰的邊緣。
當父女二人視線相對時,血脈之間的相連,愛和悲傷在糾纏,即使不說話,也已經是很難再繼續下去。
過了好一陣,周翔東才叫了一聲:「一菲……」
周一菲瞬間崩潰,一下子就哭了起來。
慕問鼎示意凌博等人離開,留下兩父女,讓他們聊一聊。
周翔東看着她:「你怎麼……你怎麼會這樣?」
楊珊的出軌和空難事件,已經是讓他白髮叢生操碎了心,而且現在周一菲可能才是最後的主謀,他怎麼能不傷心?
「爸爸……」周一菲和他隔着鐵窗,兩兩眺望。
她只是不斷的喊着他,卻是什麼也不再說。
周翔東真是痛的不能呼吸,「一菲,你如果還是爸爸的女兒,你就交待清楚,一件一件的說出來,無論將來是怎麼樣的懲罰,對於爸爸來說,你都是我的女兒!永遠都是!」
「爸爸……」周一菲搖頭,「我沒有……我什麼也沒有做,你不要相信問鼎哥哥,也不要相信傾塵哥哥,他們都是被女人迷惑了,我沒有犯錯,我沒有!」
「一菲,鐵證如山,思東和言丫頭、鄭丫頭都是人證,你扮成鬼臉面具人要殺他們,你說沒有,怎麼翻證?」周翔東難過的哽咽了。
忽然,周一菲哭了起來,「我怎麼會在這兒?救我,爸爸,救我……」
「一菲……」周翔東又是生氣又是傷心,「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怎麼能不為自己做過的錯事承擔責任?」
「我做了什麼?」周一菲的嚇得臉色發白,整個人都在不斷的顫抖着,「爸爸,我什麼也沒有做,我只是在睡覺……」
周翔東仔細的看着她,不像是在演戲,「一菲,你怎麼了?」
剛才的她,和現在的她,雖然是同一個人,同一張臉,好像又不同。
周一菲害怕的蹲在了地上,雙手抱膝:「爸爸,我不要在這兒,我要回家,爸爸,我不要和別人在一起……求求你,爸爸,你帶我走,你不要丟下我……」
周翔東聽到了這兒,再也控制不住,雙手掩面而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