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藺拿着一隻香噴噴的雞腿啃着,吃得滿嘴流油,邊啃還要邊夸安楠:「乖徒兒連做飯的手藝都長進了不少,真是令為師感到欣慰啊。」
安楠拿着筷子的手頓了頓,原主做飯的手藝並不怎麼樣,因為食材少,也因為高藺本身也沒做菜的本事,只會把飯菜煮熟而已,吃不死人就行了,被他一手帶大的原主當然繼承了他的「手藝」,做飯沒什麼滋味可言的。
但現在這頓「小雞燉蘑菇」,卻格外地美味,怪不得高藺會這麼誇她。
&概是你很久沒吃過肉了,才覺得好吃吧。況且只要是肉,把調料一股腦放進去,怎麼做都不會做得太難吃。」安楠淡淡地說道。
&是。」高藺隨便應了一聲,便又埋頭在碗裏吃了。
這天之後,安楠就想突然點亮了打獵的技能一樣,時不時就能獵只野兔、野雞來加餐,喜得高藺都很少壓榨她了,師徒倆的臉色也肉眼可見地紅潤起來,消瘦的身體也漸漸豐盈。
安楠十二歲的身體終於隱約有了少女的痕跡,身高也開始長高,不再像以前那樣跟個瘦骨伶仃的小男孩一樣。
醫谷里的師徒倆過得倒是自由自在,不過遠在幾千公里之外的京城,祁王府里,十六歲的祁王世子就過得不是那麼好了。
祁王世子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一個老大夫幫他把脈。
祁王妃眼淚汪汪地看着大夫的動作,憂心忡忡地問道:「怎麼樣?齊兒的病情是不是又嚴重了?」
大夫蹙着眉,仔細地摸着葉齊的脈,過了一會兒,才回答祁王妃:「世子的身體還是那樣,病情沒有惡化,只是他感染了風寒,加重了病情,如今需要好好把風寒治好,仔細將養身體,千萬不要再染上其他病。」
祁王妃聽了放了一半的心,另一半還為兒子懸着,她拿手帕抹了抹淚,對大夫道:「那就麻煩大夫費心幫齊兒養病了。」
老大夫點頭,下去給祁王世子開藥。
祁王妃走過去握住葉齊的手,看見他毫無血色的嘴唇,自責又擔憂地說:「都是我不好,是我沒有給你一個健康的身體,讓你從一出生就受了那麼大的罪……」
葉齊擠出一個虛弱的笑容,安慰祁王妃道:「母妃,這不能怪你,是孩兒自己不爭氣罷了,您千萬不要為了孩兒而自責。」
當年祁王妃和祁王是兩情相悅才成的親,過了一段甜甜蜜蜜、羨煞旁人的恩愛日子,只是這樣美好的日子只持續到祁王妃懷上葉齊的時候。
因為她懷孕了,不能再伺候祁王,而祁王年輕氣血旺盛,又是經不起撩撥的年紀,被其他女人輕微一勾搭,便管不住身體,也把曾經和祁王妃的海誓山盟拋到了腦後,寵幸了其他女人。
得知這個消息的祁王妃大受打擊,崩潰得險些流產,最後還是太醫費了許多勁才保下了葉齊,但祁王新寵的侍妾野心比較大,想要弄死祁王妃以及她腹中的孩子,便尋了機會給祁王妃下了毒。
但葉齊命大,就算祁王妃中了毒,他還是沒有被流掉,雖然在太醫的極力保護下還是早產了。
早產的葉齊本身身體就虛弱,又從胎中就帶着祁王妃中的毒,於是生下來就更加孱弱了,險些沒能養活。
但先天不足,又從胎裏帶着毒出生,他便一直病歪歪的,隨時都可能喪命,太醫還曾斷言他活不過十歲。
不過他到底出生在祁王府,有各種天材地寶餵養着,居然也讓他活到了十六歲,只是三頭兩天便要看太醫,整天要喝藥而已。
&兒怎麼了?!」祁王大步從外面走進來,急沖沖地走到葉齊的病床前,他在外面和好友聚會,剛回到府里,就聽說兒子又病發了,便急忙趕過來看。
&親,我沒事,您不必憂心。」葉齊勉強提起精神說道。
祁王妃卻冷笑了一聲,說:「不知道在外面胡混些什麼,現在倒是回來假惺惺地關心兒子了!」
祁王連忙解釋道:「我沒有胡混,是和安陽侯他們一起聚了一會兒,一回來就聽說齊兒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