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來的臉上還是那副萬年不變的神情。
「阿彌陀佛!」
如來雙眸微闔施展神通,一幕幕場景在他的慧眼前掠過,比如陸川和太上見面,紅孩兒請求陸川幫他查生父……
這些場景都和陸帝君所說的對的上。
這就像陸帝君經常說的那樣,作為西天佛祖他也忙得很,每天不知要接受多少人間百姓的祈願,而善信眾需賞,惡信眾則需罰。
因此,他也不可能每天專門盯着人家天庭看吧?
當然就算有空也不能隨便看,輕易的看。
換位思考,那就是他也不希望靈山每天都被玉帝給盯着沒有半點私隱啊!
看到如來施展神通陸帝君還是有些小心虛。
雖說他已是太乙金仙,距離那大羅金仙只有一步之遙了,但修煉到如今這種程度每踏出一步都足以稱得上天壤之別。
陸帝君覺得仙這個字真的很形象,一人一山,闡盡了修煉的本質就是一個人在攀一座山。
每個境界便是一座座越來越高的山峰,當沒到一個新高度便會有新的視角,看到在低處永遠看不到的風光。
他若無法躋身進那個領域,那麼就永遠領略那座高峰上的風光,擁有那個領域的視角……
至於祖境,那是比大羅更深不可測,更接近山頂的山峰。
雖然陸川無數次仰望過,猜測那個高度看到的風景,但終究沒有親身體會過還是擔心失手啊!
這時文殊輕哼道:「了斷因果?怕不是受了指示前來大鬧靈山吧?
哎呀,這都被你看穿了?
「文殊尊者豈能空口白牙憑空污人清白?」
陸帝君怒道:「天庭靈山本一家,說起來本座與你們靈山也頗有淵源,這廝無禮是本座管教不嚴之過,但你說,本座和太上推演錯了嗎?」
「帝君,您推演的沒錯!」
紅孩兒立馬接茬道:「他們說我是佛祖手中的火靈珠。」
看着一唱一和的陸川和紅孩兒,文殊感覺這些年念佛都壓不住的火氣噌噌往上冒。
「阿彌陀佛!」
這時殿中前方末位蓮台上站起來一尊佛,頭戴毗盧帽,身披紅袈裟,腦後無量光綻放,起身道:「帝君稍安勿躁。」
陸川道:「這不是三藏法師,哦不,功德旃檀佛還是……功德旃檀佛?」
出現在他眼前的僧人正是唐三藏。
他聽說師徒幾人終究成佛了,眾人稱號沒變,只有老牛被封了個南無大力聖王佛來着。
道場在花果山,畢竟老牛當年也是從那裏起家的。
現在留在靈山的只有玄奘和老沙,豬八戒則被打發去了他的淨壇使者廟。
還有小龍駒也被象徵性的封了個龍馬羅漢後打發去了別處。
後來陸川也是回過了點兒味來,當初玉帝派進取經隊伍中的臥底莫不是老豬,他們玩了一出周瑜打黃蓋?
不然如來為什麼把沙僧都留了唯獨「外放」了幾人?
玄奘微笑道:「一個稱呼而已,帝君喜歡怎麼叫就怎麼叫是了,今日之事想必當中有誤會,貧僧還是希望帝君和文殊尊者能夠好言相談。」
「對對對,本來就是誤會而已。」
陸帝君借坡下驢道:「你說是不是啊,文殊尊者?」
他看得出玄奘的頭頂佛光隱現,體表流轉金色,應該是修成了三花五氣和金身。
只是他的法力應該還沒有到大羅金仙的程度。
說到底佛只不過是一個果位而已,並不像東方那般代表境界。
在佛門中,果位是按照思想覺悟的高低而分,與自身的法力強弱並無多大的關係,而且佛還會圓寂。
有的人名號為佛但法力比菩薩弱,有的人名為菩薩但法力強的一匹。
觀音道:「這紅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