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文命聽聞此物當真是一枚蚌珠,並非珍貴之物,這才戀戀不捨的接過來,揣入懷中笑道:「那就多謝巫支祁大哥了!」能夠辟水的東西何等珍貴,姒文命並非不喜歡,卻不願意奪人所愛,如今勉強接受了,
巫支祁暗道:「這小子倒真是傻的可愛,竟然分不出蚌珠和鮫珠來,不過他既然受了我這件禮物,以後只要不脫離三百里外,不管走到哪裏,我都能夠追蹤到他的位置了!」
既然知道後患未除,東夷族派出無數子弟四處尋找姒文命的下落,而且還在去往陶丘的江面上安插崗哨等待姒文命上門,雖然對方說的好聽,要請少族長到東夷做客,可雙方是敵非友,姒文命當然知道他們打的什麼算盤,還不是想要自己身上的鎮族之寶和一條小命?
姒文命當然不肯就範,因此,格外煩惱,他身邊無人商議,只好與巫支祁說話:「巫支祁大哥,明知道那幫子人在陶丘布下陷阱,難道我們必須跳進去嗎?」
巫支祁思索片刻,開口說道:「本來夏后氏族的內務我不該插手的,不過既然小兄弟問起來,我倒是有個建議,不必自投羅網。」
姒文命聽說他有更好的辦法,知道他見識廣博,連忙說道:「巫支祁大哥,快說快說,有什麼好辦法?」
巫支祁說道:「你的遠修任務只是修好鎮山弓,需要一條龍筋而已,天下養龍者眾多,也並不是只有豢龍氏一家,我記得塗山氏也有養龍的習俗,可以去那邊碰碰運氣!」
姒文命思索片刻,點頭說道:「好主意,如果修好的鎮山弓,有此寶在手,尋常先天還真不一定是我的對手!畢竟就連南山巨虎都被我宰了!到時候我們再去陶丘尋找姒魁和姒傑兩位族叔,也不耽誤行程!不過你確定他們兩個人不會被東夷人欺負嗎?」
巫支祁說道:「有了你他們才會被欺負啊!畢竟你實力太弱了些,不過如果你有鎮山弓在手的話,或許能夠拉平一些。只是我們如果去塗山藉助,雖然躲開了東夷族的埋伏,但是塗山氏也不是那麼好相求的,那一族女人當家,可潑辣的很!」
姒文命十分堅定的點了點頭,說道:「咱們上門試試再說!為何他家都是女人當家呢?」
這個問題實在糾結,巫支祁眼神怪異,躲躲閃閃的看了姒文命一眼,終於回答道:「哎,他們家的男人因為水性好都被舜帝徵調出去治水了,所以族裏才靠女人當家做主!」
姒文命何等機靈,立時明白過來,開口說道:「你是說他們族裏的男人都被我爹帶走治水去了?」
巫支祁不肯看姒文命的眼神,唯恐實話傷人,點頭說道:「水性再好也抵不過洪水啊,這些人恐怕死絕了根苗!我感覺塗山氏對夏后氏仇恨應該更甚,不如我們還是到陶丘去吧!如果晝伏夜出,沿江潛行,一路游過去,順利的話……」
姒文命打斷了巫支祁的算計,開口說道:「既然是為了治水大業流血流汗,那我更應該上門去慰問一番啊!」
巫支祁好心說道:「我覺得你還是不要說你是夏后氏族人為妙,說不定還有的談,否則……」
姒文命皺了皺眉頭,說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豈能因為有所虧欠就隱姓埋名呢?再說治水之事乃是利澤天下的大事,我登門造訪即便不能代表夏后氏族,可僅僅代表我自己,也算略表寸心!」
巫支祁見姒文命如此固執,無奈的說道:「可是你不要忘了,你登門造訪有求於人,塗山氏為了治水犧牲如此之大,難保有些怨氣,到時候若是將你扣留不放……」
姒文命點頭說道:「巫支祁大哥所言有理,不過讓我隱藏姓名確實不妥,不如避過塗山氏,只取龍筋好了,具體情況到時候看看形勢再說!」
巫支祁說道:「好吧,既然小兄弟你有自己的想法,我就陪你走一趟。」
塗山所在,正是洛水的另外一條支流,距離二人藏身之處不遠,大約三五日的行程,姒文命就地伐木,再次捆了一張木筏,依舊晝伏夜出,避開了東夷人的視線,東夷人沒有料到姒文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