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昏腦漲,當瑟琳娜恢復意識時,她感覺自己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難受的。
整個身體仿佛被禁錮在了某種容器當中,眼不能視,口不能言,她嘗試活動幾下自己的手腳,卻發現容器里連供她移動的空間都沒有,映入眼帘的只有無盡的黑暗。
她無法了解外界的狀況,也無從得知自己處於這種狀態究竟多久了。
瑟琳娜唯獨能夠肯定的一件事,是情報部門內真的出現了叛徒,她離開情報部門之後便遭到了跟蹤,對方甚至在她反應過來之前,就襲擊得手了。剎那間的虛脫感過後,她的意識便被捲入了無盡的深淵。
除了身體因充血而造成的疼痛之外,她還覺得口乾舌燥,像是許久沒有進食喝水了。
當初她在部隊服役時經受過專業的訓練,野外生存的訓練能讓她在兩三天之內不吃不喝,她現在的狀態,保守地估計已經斷食至少三天以上了。
讓瑟琳娜意外的是,災厄的人並沒有當即幹掉她,反而以這種方式不知將她運送到了何處。
幸好她的耳朵沒有被堵上,外面的環境聽起來十分吵雜,似乎並不是某個與世隔絕的秘密據點,熱情高漲的聲響讓她覺得自己似乎正置身於某個活動現場。
可是,災厄的人把她帶到這種地方來做什麼?
災厄的行為雖然不能用常理來判斷,但是這段時間對於災厄來說,也至關重要。峰會前夕,這是他們留給維爾納島最後的平靜時間,所以這一次,他們並沒有採取公開挑釁的行為,轉為了秘密暗殺的方式。
她記得自己離開情報部門的當天瞞着所有人整理了近期所有的案件,其中包括了她個人懷疑的對象,以及事件可能牽連到的成員。
這也是瑟琳娜如此斷定的情報部門內出了叛徒的主要原因,只有通過情報部門的內部網絡才能調查到她閱讀過檔案的記錄,也就是說,對方很可能從一開始就盯上她了。
「接下來,請各位欣賞劇目《睡美人》。」
瑟琳娜清晰聽見了外面的報幕。
也就是說……她現在正在某個劇場?這倒是能解釋外面吵雜的環境。
必須想辦法逃出去,委託亞聯邦代表隊的人將數據轉交給稻草人!
……
「喂,那邊的小姑娘,幫忙搬一下這個演出道具,實在太重了,我一個搬不動。」
「不是說過了,我不是來打雜的麼?」
「來搭把手你又不會損失什麼嘛。」
雖然周珂嘴上這麼說着,卻還是走向了類的滿頭大漢的道具組成員。他腳邊是一個製作精良的人物雕像,雕像雙手交疊於胸前,靜靜地擺放在地上。
「也不知道他們從哪搞來的東西,這也實在太沉了。」
「道具組該不會平時只有你一個人吧?」周珂走到雕像頭前,彎腰雙手搬在了雕像的肩膀上:「你抱腳那邊,小心別掉在地上摔壞了。」
「好嘞,多謝你了小姑娘……唉,其實平時也不是我一個人,可是剛才我那搭檔突然吃壞肚子了,我看他剛才喝了口水,就悶着頭沖了出去,我估摸着他一時半會是回不來了。」
「不必多說一句,幫忙的事就交給我了!」
周珂突然轉變的態度讓工作人員有些摸不清頭腦,剛才看這小姑娘還一臉不情願,怎麼突然之間變得這麼積極?
……
「嗚嗚——!」
感受到自己似乎被人搬了起來,瑟琳娜拼命掙紮起來,試圖讓外界的人意識到自己的存在。
然而她的所有努力收效勝微,無論她如何嘗試扭動身體,渾身上下的肌肉都無法挪動哪怕一厘米的位置,而由於長時間沒有進食喝水,她所能發出的聲音也十分微弱,充斥眼前的黑暗仿佛將她整個人和外界徹底隔絕了起來。
不停的晃動讓瑟琳娜有些絕望,明明就差一點點距離,可卻沒有人能聽到她的呼救。
「今天的演出稍微有些不同,為了感謝大家,在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