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門外那人喊的一聲世子,牧瑩寶一聽就懵了,現在已經完全忽視,手裏拽的人是剛剛要對他強行非禮的惡人了!
門外,喜婆雖然早得了喜錢離開了,卻不代表沒人了。
除了剛剛過來傳話的,還有一群人呢。
有陪嫁來的六個婢女,有薛府安排在此處伺候的婢女、婆子、還有幾個穿着華麗的年輕男女。
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唰唰的盯着拉扯在一起的倆人。
咦,新娘子怎麼不太像牧家大小姐牧錦依呢?
有眼尖的發現了異常,畢竟都是京城貴女圈子,也就那麼大。但是,發現者卻不敢貿然說出來,用帕子掩着嘴,默默的往後退了退。
京城乃是一國最繁華之地,官員之間、富甲之間、皇族官員之間各種關係,盤根錯節的。是敵是友都不是完全穩定,就算是他們這些小輩之間再親密,有些話都不敢亂說的。
有時候,就是一句看似無關緊要的話,就能給家族帶來災難。
現在,包括薛文宇之內的所有人,都像看白痴一樣的看着牧瑩寶。
世子,薛府上當然就是一個了!這還用問麼?
侯爺爵位是皇上冊封,繼承侯爺爵位者的正式封號為世子,且必須是嫡長子。而嫡長子,必須是由正妻所生之子,嫡長子是家族的下一任接班人。
這牧家小姐是該有多蠢,能問出這樣的問題來?
還有啊,她管世子叫什麼?帥哥?這稱呼怎麼如此的新鮮,又如此貼切,聽着還挺順嘴的,就好像她不止一次這麼叫過似的!
「少夫人好生風趣啊,薛侯府上當然只有這一位世子爺了。」邊上一個跟薛文宇年紀相仿的男子,笑着打趣。
有人告訴了,薛文宇就注視着身邊這位,不想錯過她的反應。
這個盼着念着希望他死的透透的,興高采烈來當寡婦的女子,得知自己還活着,好好的站在她跟前的時候,會如何?
牧瑩寶也抬頭看着他,大眼睛眨呀眨,不會吧?怎麼會這樣呢?
「好了,這麼多客人呢,別鬧了,先鬆開為夫吧。為夫到前面應酬下客人,稍後就回來與夫人你共飲交.杯酒,洞.房花燭夜!」看着身畔已經完全傻掉的人,薛文宇心裏有了那麼一點點的爽,邪笑着說道。
對方的話好似一道道天雷,劈的牧瑩寶頭皮發麻,耳朵嗡嗡響,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了,若是鬆開拽着人家胳膊的手,就會立馬癱坐在地上。
怎麼會這樣?薛世子好端端的活着呢,牧家怎麼回事?是真的不知情?還是早就知道,就是不想嫁閨女呢?
薛文宇心裏終於得到了少許的一點安慰,輕輕一甩,牧瑩寶就癱坐在門檻上。
屁股一痛,她忽然的清醒了些,見薛文宇要走,這回伸出倆手抱住他的一條腿,使盡全身力氣的抱。
「你作甚?」薛文宇沒防備,身子就往前一栽,一向顧及形象的他就顯得有些狼狽,惱怒的扭頭呵斥。
「不做甚,世子爺先別去前面,咱倆進屋唄,我有話想跟你說。」牧瑩寶覺得,別等人家發難,趕緊自覺的先坦白,爭取寬大處理才是眼下最明智的。
現在回想一下,這傢伙掀開蓋頭的時候,明顯沒有吃驚的跡象,那就是說,他根本就是知道新娘不是原本的那位。他又沒有刁難自己,只是故意調戲。
牧瑩寶不確定這位到底什麼意思,也不確定現在是只有這位知道自己是冒牌的,還是這個府里的其他人也早就知道。
劇情發展到現在,這樓歪的可不是一點點!
這件事,到底是誰欺騙了誰,誰算計了誰?誰是受益者,誰又是受害者啊?
所以啊,她想趕緊的解釋一下,弄弄清楚。
至少讓他知道,不管他和牧家之間發生了什麼,自己只是一個進來打醬油的無辜者啊!
「夫人有什麼話,待為夫回來再說也不遲。」薛文宇好似看透她心中所想,一邊冷笑着說着,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