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讓我轉給你一句話。」二爺都沒有進門,只站在門口說道。
這種態度讓甘初十分不爽,有種被人輕蔑的既視感,這個於邵鋒從眼神往外都散發着一種對世界的疏離,這種拽上天的人竟然能成為科學家,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她讓你說什麼?說她提前棄權?」甘初對這對夫妻現在印象差到極點。
女的唯命是從的當家庭主婦,不求上進,男的一副狂拽上天誰也不服的樣,這不就是她心裏男權社會下畸形家庭關係的最形象體現嗎?
但二爺一句話,就讓甘初先入為主的印象有了改變。
「萌萌說,既然已經等了三天,為何不再留四天。」
這一句聽起來沒什麼,但是細琢磨讓人心裏發毛。
甘初確定她沒有跟任何人說過她要回去,只是剛起意,於邵鋒就過來了!
她的表情已經告訴了二爺接下來要說什麼,萌萌給他兩套方案,每一套都是獨立的說辭,看到甘初這個表情說什麼,看到那個表情又要說什麼,全都按着套路來,
這丫頭會讀心術!
「繼續留下來又什麼用,看她哄孩子?我的時間很寶貴。」甘初心裏對陳萌能猜到她想法雖然好奇,但嘴上還是故意硬着來。
「奇蹟總是在最後一刻——」二爺說不下去了。
萌萌給他的台詞實在是太過肉麻,整個一心靈雞湯,二爺對這種無聊的傳話任務是抗拒的,但老婆非得拿床功槓他,身為一個真漢子純爺們能拒絕嗎?
「你愛留不留,最好你現在就走,提前十年的技術不去把握,跟你手下那個姓樊的沒什麼區別。」二爺把台詞改了。
雖然聽起來沒那麼委婉,大概的意思是一樣的...才怪。
甘初讓二爺氣的臉都變色了,「你好大的膽子!」
「你又不管我。」二爺涼涼地轉身,又補充了句。
「只有沒能力的人,才會聽不進去實話。」
氣得甘初對着桌子踹了好幾腳,這個於邵鋒怎麼這麼招人煩!
她還不走了呢,她倒是要留下來看看,是誰給了於邵鋒這麼狂傲的本錢!
二爺的激將法生效了,回去後面對老婆的問詢,無恥地隱瞞了他瞎改台詞的事兒,並厚着臉皮承受了陳萌給他不可描述的獎勵。
已經快七個月了,再不抓緊時間,以後又是好幾個月不見光的慘澹生涯,二爺這種善於把握時機的人,自然是不會虧着自己。
陳萌這幾天白天哄孩子講故事,晚上把二暖接到家做治療,如果樊毅琦看到治療現場,一定會驚得合不攏嘴。
最專業的治療就在這開始。
當年陳萌在國外的成績十分突出,導師經常會帶她去一些地方觀摩治療過程,而學渣樊毅琦通常是留在學校抄報告的那種,倆人的水平自然不在一條線上。
陳萌只用了幾天,就把二暖的情況穩定下來了,二暖的肩周不適以及心悸等症狀也都得到了控制,陳萌還想再給她接着治療幾天,但二暖卻這天的治療結束後,告訴陳萌一個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