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水谷地,寒風冷冽,四萬清軍像是被水壩攔住的河水,密密麻麻的擠滿了河谷。
清軍各部,在谷地中排列成密集的陣型,各色旗幟被呼嘯的冷風吹的獵獵作響,四萬人馬雅雀無聲。
多鐸騎在在馬上,看着山頭上幾面魏武軍的旗幟飄揚,宣示着他們的存在,忽然一揮手,身後頓時一聲低沉的號角吹響。
這時清軍陣中,耿仲明將刀一拔,對身邊部將道,「孫定遼、劉武元,你二人各率三千人馬,多拿盾牌,給老子衝上去,老子有重賞。」
「喳!」兩人大聲應下,行了滿禮,便回去準備。
孫定遼和劉武元,都是大凌河投降滿清的明將,曾是明軍中的精銳。
這時孫定遼回到本部,拿了一面盾牌,便拔出腰刀,向前一指,身後三千清兵便齊齊提起盾牌,然後用刀擊盾,踩着步子向山頭壓來。
另一邊,劉武元也招呼部眾,壓向令一側的山頭。
雖說魏武軍多次擊敗清軍,但是清軍上下對於魏武軍到不是很服氣。
他們主要是擔心高義歡玩陰的,到不是懼怕魏武軍有多少戰力。真正的硬碰硬,清軍將士並不懼怕魏武軍。
遼鎮降軍們,早對魏武軍不爽,要不是爺們兒投靠了大清,中原哪有你們冒頭的機會。
兩千清軍操着傢伙,牛哄哄的敲擊着盾牌,踩着整齊的步伐,如牆一般推進,氣勢驚人,向魏武軍展現他們的實力。
「娘個劈,慢悠悠給老子裝蒜是吧!」趙大憲見清軍列陣而進,啐了口唾沫,「大炮,轟他娘!」
孫定遼領着屬下,結陣而行,清軍士卒以刀擊盾,喉嚨里發出「虎虎虎」的聲響,像是一群野獸,給魏武軍施壓,同時也在主子面前露一手,裝個牛逼。
多鐸看了看出戰的清軍,微微頷首,對於奴才們的表現還比較滿意,就這氣勢,多鐸敢保證,正面對砍,沒幾隻人馬,能夠比過他們。
清軍正走着,這時山頂上卻忽然騰起一團白煙,閃爍出橘紅的炮焰。
只聽見「轟」的一聲響起,一枚三四斤的炮彈,便「嗖」的猛然向密集的清陣射來。
孫定遼聽見聲音,只聽空氣尖嘯,一個黑點由小到大,瞬間就佔據他整個瞳眸,然後耳邊颳起「咻」的一陣勁風,炮彈再砸他身幫一名士卒的臉上,整張臉頓時凹陷,腦袋像西瓜一樣炸開,汁水四濺。
「我滴娘~」孫定遼駭得脖子一縮,臉色瞬間慘白。
周圍的士卒嚇得呆滯,原本如牆而進的清軍,陣型瞬間出現一絲混亂。
這時在山頂上,魏武軍轉動着火炮兩側的輪子,將一門門的火炮,從坑中推了出來,然後架好裝填,將炮口對準了推進的清軍。
「轟轟轟」一連串的炮聲響起,山頂上的魏武軍火炮,開始發炮,七八枚炮彈,砸在清軍陣中,殘肢亂飛,血肉飛濺。
多鐸微微皺眉,他聽西平遭受伏擊的清軍說多,高義歡有一種馬拖的快炮,大概就是這個。
幾枚炮彈砸來,不能給清軍造成毀滅性的打擊,不過心裏上卻造成了壓力。
孫定遼用手抹了把濺射到臉上的腦漿和血液,清醒過來,繼續保持密集陣型,就成傻逼了,他當即將戰刀往前一指,「撒開了沖!」
三千清軍,操着傢伙,提起盾牌,頓時怒吼着向前,一個個爭先恐後,跑得耳畔生風。一枚枚炮彈砸在他們中間,綻放朵朵泥雲,卻很少砸中清軍,讓清軍是士氣一振。
「火銃手!」右側山頭上,李虎神色冷峻的舉起了右手,數百火銃手,頓時就引燃了火藥,將火銃抬起,瞄準了已經開始攀爬的清軍。
清軍蜂擁而上,攀爬着上了山坡,不一會兒就到了半坡。
看見如同螞蟻一樣蟻附登山的清軍,李虎不為所動,現在大冷天,大家都穿得厚實,必須放近了再打。
這時他注視着攀爬的清軍,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