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天氣轉暖,這時太陽東升,溫暖的陽光灑向大地,照射在兩軍身上,沸騰了兩軍士卒的熱血。
漫天的號鼓聲中,兩軍進入戰場,清軍人數眾多,漫野的紅頂斗笠,穿着黃、白、紅、藍四色甲冑,打着黃龍旗的清軍,鋪滿了大地。
多爾袞穿着一身精良的白色甲冑,騎馬駐立在戰場的正面,面對南方擺出防守姿態的魏軍。
清軍戰略是守兩翼,攻擊魏軍中軍,因此十三萬五千大軍,有七萬五千人擺在正面,兩翼則各擺出三萬人,並且精銳的八旗兵,大多在正面,兩翼只有少量旗兵,大步分都是綠營。
此時多爾滾拿出千里鏡,觀察着魏軍正面,防線太長,魏軍沒辦法修建太複雜的工事,不過壕溝什麼的該有還是有。
「攝政王,正面的魏賊有三萬人,已經進入戰場!」博洛指着前方,忽然道:「高義歡也來了!」
曠野上,兩軍纏鬥的哨騎,壓陣的騎兵,在號角聲中,紛紛後退,一面面大旗出現在對方的視野中,兩軍主帥的大纛,已經相互在望。
高義歡穿着一身金甲,騎着火紅的戰馬,披着黑色披風,頭戴金漆六神盔,上面插着三尺黑翎,彰顯着他的特色與不羈。
不得不說,高大王一身行頭,全場最騷,是那麼的顯眼,以至於相隔數里,博洛一眼就能看見,眼中瞬間爆射出濃濃的殺意。
高義歡穿這麼顯眼,倒不是要吸引仇恨,讓清軍看見,而是為了讓魏軍將士知道,他就在後面。
多爾滾相比於高義歡,就顯得普通許多,身上甲冑與普通的正白旗將領並沒有多大區別,只是頭頂的避雷針長了大截,盔纓也多一些。
這樣的裝扮並不顯眼,或許是應為滿洲人起家後長年征戰,將領時常衝鋒陷陣,太招搖容易被人打死,他們吸取努爾哈赤的教訓,所以裝扮相對普通。
多爾袞聽了博洛的話,千里鏡移動過去,圓形的鏡頭鎖定了高義歡,充滿怨恨的記住了高義歡身形,然後放下千里鏡,估算了一下,太遠,並不能一炮滅了這個河南龜孫。
「攝政王,魏賊左右兩翼到了!」博洛忽然又道。
這時斥候也打馬來報,「報,東面魏賊黃秉忠部兩萬人,抵達戰場。」
話音剛落,又一騎奔來,「攝政王,西線魏賊大將徐黑虎部兩萬人,進抵劉家村。」
多爾袞微微頷首,魏軍已經就位,而清軍也部署完畢。
「現在高蠻子七萬餘人,三萬正面,兩翼各兩萬人。看他正面修有工事,肯定是要防守,而兩翼的魏軍,則是想要進攻。」多爾袞冷聲道:「高蠻子這是佈置了一個口袋陣,不過他的胃口太大,牙口卻又不好,七萬人想要吃下本王十多萬大軍,也不怕撐破了肚子。」
「攝政王,姜襄還有萬餘敗軍,不能大意啊!」博洛提醒一句。
「有道理!博洛,你提醒的很好!」多爾袞點了點頭,神情嚴肅起來,「這一戰,就看本王先鑿穿高蠻子的袋底,還是高蠻子,先繫緊袋口。事不宜遲,本王要先發制人,傳令下去,準備~~~!」
多爾袞正說着話,西線卻火炮轟鳴,殺聲震天,率先開打。
清軍中軍,多爾袞扭頭望去,便見剛抵達戰場的徐黑虎,二話不說就像清軍側翼,發起了攻擊。
多爾袞見此有點後悔自己墨跡,讓魏賊先聲奪人,咬牙切齒道:「開戰!」
魏軍中軍,高義歡看見西線魏軍,剛抵達戰場,就開始進攻,不禁大笑道:「哈哈哈~黑虎,不愧黑旋風的諢號!」
清軍西線的指揮是固山巴顏,看着是個滿名,可實際上卻是個漢人,他的父親乃李永芳,是明朝第一位投降後金的邊將,其兄李率泰,則是被高義歡弄死的第一批清軍將領。
巴顏率領漢軍正藍旗七千五百人,綠營兵兩萬人,蒙古兵二千五百人,防守西面。
西面是一個斜坡,巴顏軍在低處,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