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沅!」那個女生幾乎忍不住仲孫沅的挑釁,火爆的脾氣沖得一聲冒上來,直接抬手將手中的簡易水壺重重擲在地上,壺蓋打翻,清水流了一地,「你以為你是誰啊!」
她算得上什麼東西?對着他們說教,一副多麼了不起的模樣,簡直看了作嘔!
仲孫沅也好「脾氣」地呵了一聲,抬起小拇指掏了掏耳朵,似乎要將什麼難聽的話彈出去。
&什麼?憑我可以活到最後,而你們只能葬身獸腹。剛才大喊大叫,沒了分寸的人難道還是我不成?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我們抵達這裏之後,你看到幾次接引光束了?」
仲孫沅上前,一聲強橫的氣勢壓得那個女生連後退避讓都不能,只能僵硬着四肢,站在原地等着她逼近。比起身高,仲孫沅的確嬌小玲瓏了,但是比起氣勢,這女生不過是只兔子。
&這……這和你說的又有什麼關係?」女生好不容易凝氣的氣勢瞬間潰敗,一瀉千里。
&系?這裏面的關係可是大了去了,要不要我細細和你解釋一番?」
&你離我遠一點,別靠那麼近……」
&瞧,你這張如花似玉的臉……」仲孫沅一手撐在女生靠着的樹幹,傾身俯下,另一隻手在對方驚恐的眼神中撫上臉頰,似乎在用指背細細體味着什麼,「你覺得剛才那個情況,算不算威脅到你的生命了?我可以選擇救,也可以選擇袖手旁觀,而你,只能束手待斃。」
如果是正常的天腦,肯定會判定那是的危急情況,然後降下接引光束將湖邊的幾個學生都帶走,確保每個學生的人生安全。按照優先原則,任何情形都不得越過學生的生命安全!
仲孫沅的存在屬於變數,縱然她有能力救下那些學生,依舊不影響天腦對危急指數的判斷。
可結果呢?直到仲孫沅一行人狼狽逃竄,天腦就像是死機了一般,根本沒有半點兒動靜。
&腦沒有半分反應,如果我袖手旁觀了,你們難道不會葬身獸腹?」
仲孫沅越發靠近那個女生,對方蒼白的臉色在這種威壓之下慢慢染上紅色,「既然生得一張美貌的臉,就該有與之匹配的卓越大腦,不然和擺着好看的花瓶有什麼區別?」
仲孫沅的薄唇幾乎要抿成一條線,唇角帶着些薄情的味道,明明十分討厭這張充滿自以為是的臉,但當她在自己眼前越來越近的時候……胸腔竟然有些不爭氣地胡亂跳動?
&難道懷疑……天腦已經無法保護我們了?」女生愣了一下神,很快就回過神來,連忙用力向後一仰,不過她很快就後悔了,後頭就是樹幹,撞結實了還不疼死?
不過預料中的疼痛沒有襲來,反而碰到一片柔軟……根本不疼……是,她的手?
&不多……你仔細想想上一次生存訓練,天空的接引光束是個什麼情況?」
仲孫沅抽出一隻手墊在女生後腦勺,免得對方將本就愚蠢的腦子撞得更加慘不忍睹。
&女生原本有一肚子火氣,但看着近在咫尺,好像下一秒就能吻上來的仲孫沅,有種說不出的悸動悄悄敲打心臟……想到這裏,雙頰驀地燒得通紅,高亢的聲音跳水一般直線下降,輕得宛若情、人呢喃,含羞帶怯,「可是就算這樣……」
&信自己,相信隊友,才能在這片荒蕪星球活下來。」仲孫沅勾了勾唇,聲音略略喑啞,「我看得出來,你本質上是個好女孩兒,也是個值得被信任的可靠隊友……天腦接引光束遲遲沒有出現,我們能夠信任的就只有彼此。任性是公主的特權,但你現在是一名戰士……」
分明是一番指責的話,但少女卻找不到任何生氣的理由,與之前火爆難堪的心境截然不同。
眾人:「……」看着倆近得都能親上的姑娘,驀地有種被發狗糧的錯覺?那是倆妹子啊!
艾里奧默默移開視線,他能說,剛才仲孫沅逼近那個女生的時候,他一個眼花,好像看到對方背後綻放的朵朵黑牡丹?不是……這人拿錯劇本了吧?或者乾脆精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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