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特別是太叔妤瑤調、教出來的暗衛,果然不是蓋的。哪怕太叔梵見大勢已去,還想再撲騰兩下,卻被早已有所防範的暗衛捂住了嘴,輕而易舉給制止住了,半點兒不費事。
在這之後,倒是沒什麼意外發生。不過之後過來祭拜的人,總會用疑惑的眼神從她身上掃過。仲孫沅也沒有惱,反而端着肅穆正經的表情和這些人交涉,倒是太叔妍有些莫名尷尬。
也是,外界只知道太叔妤瑤有一個女兒,而這個女兒的名字叫太叔妍。
不僅如此,太叔妤瑤為她鋪路的時候,自然也會將人脈交給她。人脈是怎麼交接的?
自然是帶着她出席一些重要場合,或者私底下拜訪一些親友同事,亦或者辦公的時候提點她,這些舉動無一不昭示一個信息——太叔妍是元帥看重的繼承人,還是唯一性質的!
所以,直到太叔妤瑤出事之前,該知道的人都已經知道了,大家也心照不宣地將太叔妍定位為繼承人的角色。後來聽說家族變故,但一直沒有確切消息,很多人也只當是小道消息。
可現在……當他們懵逼地發現太叔妍旁邊還有一個同齡女孩兒,對方穿着的喪服還昭顯與死者的關係……這就有些微妙了。因為先入為主的印象,他們對仲孫沅顯得疏離而冷漠。
當然,這些傢伙都是成了精的,不會將自己的感情太過外露。事實上,除了太叔妤瑤這樣可以完全不顧情緒,我行我素之外,其他人還是十分內斂克制的,哪怕疏離仲孫沅,也會做得不着痕跡。不過仲孫沅是誰?旁人對她的情緒,她神識一掃就能弄個清清楚楚。
守靈並非輕鬆的活,特別是這種底蘊深厚的家族,各種規矩多如牛毛,哪怕是仲孫沅這樣的人性生化武器,一番折騰下來也有些筋疲力盡之感,太叔妍的情況比她更加糟糕一些。
「你為什麼不願意直接表明身份?」太叔妍接過僕人遞來的補充體能的營養液,大口大口喝起來,動作沒有絲毫矜持內斂,反而顯得大開大合,「這些叔伯嬸姨,他們和母親關係都還不錯……你要說自己是太叔婧,他們多半都會理解……母親的事情,他們多少知道一些。」
「我是仲孫沅啊。」她笑着回答,「更何況,迄今為止,我還沒有上族譜。」
悶了一口營養液,虛軟無力的四肢暖洋洋的,「上族譜遲早的,早一些晚一些不都一樣。」
太叔妍覺得仲孫沅之前那句回答有些怪異,但又說不出哪裏不對勁。搖了搖頭,她不禁想起往日的事情。說起來,她和仲孫沅單獨相處的次數不算很少,但這次卻是最為和諧的。
「我真沒想到你會在這個關鍵時刻回來,母親她一直到奔赴戰場之前,也沒有放棄找你。」太叔妍略有些遺憾地說道,「要是你早點回來,不……要是你活着的消息早點傳回來,母親大概也不會有遺憾了。大伯父子,他們不會輕易罷休的,你要小心防範。」
仲孫沅靜靜聽着,她很早就知道太叔妤瑤沒死,現在更加確定這一事實。
當她成為「首領」,每一個擁有太叔家族血脈的族人,都在她的感應之內。說不定,對方這會兒就在原始星,或者在不遠處注意局勢,只是因為某些原因無法正面出現?
守靈雖然是艱苦枯燥的活兒,但也很清靜,給她足夠的空間和時間疏離腦子裏的東西。
也正是因為這個,她逐漸琢磨出一些怪異的地方……太叔妤瑤交給她的那些暗衛!
按理說,這群暗衛的主人已經變成仲孫沅,而不是太叔妤瑤。可他們沒有奔波在找尋她的路上,反而守在太叔妤瑤的靈堂,就像是守株待兔一樣……偏偏又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出現了,成功牽制住太叔慶緒父子和長老,令他們不敢輕舉妄動,堪稱神來之筆。
仲孫沅一想到暗衛出現,長老一行人扭曲的臉,不由得莞爾,「那對父子?我會好好處理。他們識相,留着廢物利用,若不識相,我有千萬手段讓他們不見天日,而他們卻無可奈何。」
太叔妍:「……你是不是認識一個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