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靜悄悄的。
本來宮中有御林軍的,御林軍幾個營,雖然稀稀疏疏的,但是捍衛這個宮城,還是沒有問題了,但是御林軍突然收攏起來了。
然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宮牆之外,開始多了一隊列一隊列的巡邏兵馬,一個個身穿重甲,手握長槍,步伐整齊,一看就是精銳兵卒。
「兵圍皇宮?」
天子跪坐首位之上,一雙眸子閃爍冷漠的光芒,嘴角不經意之間,揚起了一抹諷刺的笑容:「看來曹子修是按耐不住了,是要謀朝篡位嗎?」
「陛下,世子絕無此心,他只是為了捍衛許都城的安全,也是為了捍衛陛下的安危!」
鍾繇站在堂下,拱手行禮,畢恭畢敬的說道。
曹昂調兵入城。
他負責調度。
大軍入城不入宮,但是御林軍不得出宮,也就是說,這座皇城,被他給封死了,這也是曹昂要的結果。
「是為了朕的安全着想啊?」
天子歷經無數磨難,不管是在雒陽,在長安,都九死一生,雖然不一定能變得老謀深算起來,但是城府倒是日益見長了,如今已是喜怒不形於色了。
他微微一笑:「那朕還得多謝曹世子才行啊!」
「陛下,如今魏王不在許都城,多有稍小意欲鬧事,如今荀令君和曹世子都險死還生,實在驚險的很,若陛下有什麼差池,吾等如何面對先帝,如何面對忠心耿耿為朝廷征戰在外的魏王!」
鍾繇冠冕堂皇的話,粘手就來,他的目的,就是說服天子,只要天子安安分分的,等到魏王回來,那麼一切,都折騰不起來了。
「朕知道了!」
天子面無表情,這是深深的看了鍾繇一眼,這曾經他以為能拉攏大臣,如今恐怕已是曹魏的心腹大臣了,也是一個很可怕的對手。
「那陛下歇息吧,臣不敢打擾,這皇城已經被重兵保護,想必沒有人能驚擾了陛下的安養!」鍾繇拱手說道。
「朕久居深宮之中,對外面的事情不太了解,如今忠心耿耿的魏王不在,也只有魏王世子可依靠了!」天子想了想,道:「不知世子傷勢如何,需要朕親**問一番嗎?」
「世子雖負傷,但是並無大礙,怎敢勞煩陛下御駕!」鍾繇也不得不承認,他看不懂天子,要是放在以前,天子這時候,應該勃然大怒了,但是這麼安靜的天子,卻讓他更加有些擔憂,越發的有些不安起來了。
「既然如此,朕就不興師動眾了,讓幾個太醫去瞧瞧,也讓朕放心下來了,畢竟魏王乃是我大漢的肱骨大臣,如今他在外為我大漢征戰四方,若是世子卻被稍小傷之,朕心中難安!」
天子輕聲的說道。
「多謝陛下的關懷,有陛下福運照耀,世子定能化險為夷!」鍾繇這倒是沒有拒絕,他不知道天子是想要試探曹昂的傷勢,還是有什麼想法,但是天子終究是天子,曹操一天不反,他始終還是這朝廷之主,不得太過放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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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繇離開之後,殿堂變得寂靜下來了,外面靜悄悄的,平日護衛左右的御林軍將士,都已經不見的蹤跡,全部歸營整頓了。
倒是能聽到不遠處,城門外魏軍精銳兵卒的那沉重的腳步聲。
天子面容漸漸的變得幽冷下來了,冷的能滴出水來了。
他再沉穩,也只是一個青年而已。
計劃被打破之後,沒有第一時間發飆,已經是他的忍耐之心了,要不是為了不被鍾繇看出來自己的異常,他早就大發雷霆了。
「誰去打草驚蛇了?」
他壓抑着聲音,不讓自己的聲音傳出殿外,但是殿堂之中的人能聽得到。
「陛下,不是我們的人!」
趙夜走出來,搖搖頭。
天子轉而看向了冷子。
冷子也搖搖頭,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