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曉近乎要殺人的目光下,凱撒終於給自己的腳套上襪子,並穿上鞋。
蘇曉清楚的看到,凱撒的襪子在移動時,赫然在空氣中留下一縷淺黃色煙霧,那煙霧渾濁、濃厚,看的人頭皮發麻。
幸好房間內的通風很好,這裏是一間洞窟所改建出,此地的確切位置,蘇曉並不清楚。
直徑約2米大小岩石圓桌旁,空氣清新後,蘇曉點燃一支煙,說道:
「烈陽君主,我們雙方這次既是合作,也是一筆交易。」
「交易?」
烈陽君主目露狐疑,在他的計劃中,這次既不是合作,也不是交易,而是拉攏,將蘇曉拉攏到他麾下,聽命於他。
烈陽君主會有這計劃,其實很正常,畢竟雙方現在的身份地位不對等,烈陽君主是新王國的最高統治者,蘇曉則是太陽教會的一名藥劑師。
新王國與太陽教會是同等規模的勢力,不過在新王國,烈陽君主是絕對的首領,無人能違逆他。
正在因為雙方身份的不對等,烈陽君主想的才不是合作,而是招之麾下,如果不行,那才考慮合作。
此時聽到蘇曉提及交易,烈陽君主不算太在意,合作他都不準備,更別說需要雙方身份更對等的交易了。
「交易的內容是?」
烈陽君主隨口問着,他這態度就隱晦的表示,他並不在意這交易。
「比如,逃出這世界。」
蘇曉口中吐出煙氣,烈陽君主的態度,是他早就想到的,或者說,對方沒派人來埋伏,已讓他估測出烈陽君主的難纏程度。
這看似是個傲慢,如同暴君的統治者,實則心思縝密,對局勢的判定準確至極。傲慢就是他的面具,他已用這面具坑死眾多強敵。
「逃出……這世界?」
烈陽君主眯起那雙鮮紅的眸子,他宛如獅子般向後披散的金髮,配合他鮮紅的眸子,讓他擁有一種貴氣的英俊。
「你剛才說過,逃出這世界了吧,庫庫林·白夜。」
烈陽君主用自己的中指撓了撓眉角,拿起桌上的兩個金屬酒杯,以及一瓶存倉多年的葡萄酒。
「本王,呵……現在稱本王,還有些大言不慚,在畫中世界,就算是強者,也不敢自稱君主,我卻敢這樣做,這和我是否強大無關,我是『王朝』遺存至今的王裔,瓦倫丁一族的王裔,所以我敢自稱君主,否則,那些信仰太陽的瘋子會馬上找上我,王朝的『盾』碎了,『劍』崩了,只剩那些信仰太陽的瘋子,沒有他們在,沙之世界早已被野獸填滿。
無論是對沙之世界,還是更外面的畫之世界,信仰太陽的瘋子、跡王、繪畫者,都是必不可少的,可惜,我們這隻有太陽瘋子,沒有跡王和繪畫者。」
烈陽君主拔開瓶塞,倒上兩杯酒。
「看來你是從其他世界來,你提出的籌碼,我暫時不接受,如果想離開,我在多年前就和一個自稱噩夢之王的廢物離開,不怕你嘲笑,我……要把這世界復歸原樣,然後成為這裏的王,一切皆是我修復,再由我掌控,很合情理。」
言到此處,烈陽君主端起一杯葡萄酒,一飲而盡,然後把另一杯移到自己身前的桌上,顯然,這杯不是給蘇曉倒的。
「庫庫林·白夜,你就沒有一點的怒火?我從剛才到現在,一直在鄙視你,強者都有傲氣,你至少稍微感到憤怒才對,如果你開始憤怒,那該多好。」
烈陽君主低嘆一聲,從桌下拿起一個新金屬酒杯,倒上半杯酒後,將酒杯順着桌面推滑向蘇曉。
從最開始,烈陽君主就在嘗試激怒蘇曉,只要蘇曉稍顯憤怒,他就能逮住機會,用他的手段,操控這憤怒。
「你有凱撒這樣的探子,想必也知道,我最近的處境不算好,有幾條『野狗』經常找我麻煩,不過這也是難得的機會,有兩條『野狗』手中,剛好有我想要的東西。」
「畫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