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余容度問的語氣雖然很擊破,但實際上他的神情中並無太多的緊張,因為他知道這第一次東京之圍根本就是有驚無險的事情,而且猴格這一次的東京之圍比起後世那個歷史中的第一次更加的提前。
說道準備工作,這個時候的女真族更是弱到極點,尤其是在剛剛戰勝了契丹遼國之後,女真金國對於有「海上之盟」支持自己的宋國還是有一定的好感,但猴格身為女真族的國師,以及大將軍,這個時候的威嚴還在,一句話,一個藉口,女真就對北宋下了手。
但也僅僅是突襲。
圍城也不過是圍城,從來沒有見到過騎兵能夠攻克這本城池的,而猴格之外女真的兩路大軍這兩天也開始有了消息,倒是進展神速,似乎比起契丹遼國來,北宋更加的容易對付,也更加的富庶。
這一點正是余容度擔心的,一旦狼到了羊圈裏吃羊吃上癮了,又怎麼會再次的回到草原上去追逐黃羊野兔呢!
鄴侯李泌臉色很是慎重的對着余容度問道,「敢問主公可知道這猴格為什麼這個時候前來,突襲東京,兵圍汴梁,這雖然是奇兵,但同樣的孤軍直入也是兵家大忌。他猴格也算是雄主,聞仲老太師也是沙場宿將,為什麼會這樣做?」
聽到李泌的話之後,余容度也陷入到深思之中,對於這個問題,看似這兩天無所事事的余容度也是想了很多,但沒有一個理由可以完美的解釋對方的動機和目的。這個問題其實才是解開東京之圍的關鍵。
但說真的,余容度對於這種涉及到國戰的戰略,還是有些不太精通,搖了搖頭說道,「這個還真不清楚,但想來應該是為了吸引注意力吧?」
「那只是一方面!」鄴侯李泌緩緩的說道,「這場國戰,算作是神州大地的浩劫,但卻也僅僅局限在女真入主中原的前提下,但在你的參與之下,整個形勢已經變得很是詭異與複雜。」
說道這裏,李泌沖這那已經走來的李師師和文鹿微微一點頭繼續說道,「也正是這種變化,使得很多問題都變得不確定,那就是這神州浩劫還會發生嗎?」
李師師聽完之後,微微一怔,不缺的說道,「女真之兵三路大軍,由北而下,這等形勢,有哪裏會放過趙宋,這明明就是滅國之戰,怎麼鄴侯還在懷疑這神州浩劫會不會發生,這有點太異想天開了吧?」
文鹿因為跟在鄴侯李泌的身邊時間不短,很多問題都已經趨於用同一種思維來思考,想了一下,才對着余容度說道,「不對,這形勢看起來很是危險,但其實對於雙方來說都沒有傷筋動骨,甚至說,雙方都只要約束一下部下,一個退兵,一個收復,其實這並沒有什麼不可改變的局勢。鄴侯是這個意思嗎?」
鄴侯李泌這個時候才對着余容度問道,「主公,你不覺的現在這個氛圍太輕鬆了嗎?太不緊張了嗎?太有點沒人關心麼?」
聽到李泌的問話,余容度才緩緩的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了,這種可能可真的很大啊!」
「何止是大,而是已經在發生了!」鄴侯李泌這個時候倒是開始打起啞謎來,這種事情對於李師師來說,倒是微微一琢磨就明白的事情,畢竟對於趙宋高層的接觸。她原本就有基礎。
只是這種啞謎對於文鹿就有點吃力了。倒不是說文鹿不夠聰明,而是因為她的專業方向不是這個。她身為文聖傳承,對於政治有着先天性的短板,而對於趙宋和女真金國的高層也缺乏了解,所以,當余容度和李泌打起啞謎的時候,文鹿就有的面色不虞的說道,「什麼意思,有話說清楚,一個個大男人的,說話挑三揀四,遮頭藏尾的,算個什麼樣子!」
鄴侯李泌跟文鹿搭檔的時間也不短了,這種表情還是第一次見到,對於李泌這種人精,幾乎是眼睛一轉就知道什麼問題了,不由得一笑說道,「因為雙方都沒有準備,正是沒有準備,這場戰場都很倉促,這種倉促最大的一方面就是導致雙方都在努力以自己手中的牌去構造自己的優勢,從而獲得話語權!」
余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