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首長,我......我想說,想說......」季瑞昌突然有些着急了,急着想把他這幾天埋在心裏的話一次性地吐個乾淨,可是天不從人願啊。
偏偏就在他要把握住最後一個贖罪的機會的時候,他退縮了......
「司令,有人找,有人找。」門外的秘書也很奇怪,不知道這個時候的季瑞昌一個人關着門還遮的嚴嚴實實想幹什麼。
往常這間辦公室都是他們幾個秘書和季司令一起工作的,季司令為人也很和氣,沒有那些架子,和他們一起工作效率很高也很愉快,只不過今天就微微有些反常了。
一大早,就把他們這幾個秘書用各種理由支出去了,然後就說他有急事要處理,不方便告訴外人,這些他們這些秘書也很理解,因為這畢竟是A軍區司令部,司令有需要保密的事情很正常,只不過當時司令的臉色和神情就很令人玩味了。
灰白的臉色像是已經垂暮之年的老人,一臉的絕望,但是偏偏想要抓住他手中的救命稻草一樣,神情有些猙獰。
這些反常他們這些做秘書的也不敢多問,畢竟是上司的私事,他們又如何敢多管,可是這如今政界派人下來參觀了,他們再不通報就不合適了吧。
「老首長,我還有事兒,您先忙吧。」季瑞昌急急忙忙地掛掉了他最後的一個機會,他意識到自己即將要吐出來的話,也是急得大汗淋漓,他怕他還沒命說出來就被皇甫珏的人給報復了,慌慌張張地就掛了電話,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就正襟危坐道:「請進。」
他也猜不到這個時候究竟還有誰會找他,莫非是皇甫珏不放心他,故意安排人在他的身邊監控,可是這完全沒必要啊。這皇甫少主果然謹慎的很,連一點兒線索都沒給他透露,縱使那塊提供給孤狼預備隊員演習的場地是他熟悉的是他特意佈置的,但是其中皇甫珏在哪裏做的什麼手腳在哪裏埋伏的人都一概不知啊,就算他現在給顧老爺子說了這些情況,恐怕他老人家也不會相信吧。
那到底是誰這個時候來找他呢?他百思不得其解,不過還是定了定心神,叫了他們進來。
「季司令好,我們是奉了趙瑾瑜的命令,特地前來參觀你們這次孤狼預備隊員挑選的演習的,我們也將會對公眾報道這次演習,您不介意吧。」領頭的人西裝革履,很是穩重地說道。
他是被厲勝利特地挑選出來的做厲墨竹的暗衛的,現在主子有難,他這個暗衛自然義不容辭地現身了。有他在,管他是季瑞昌還是皇甫珏,他一定會保得少爺平平安安的存在。
「趙瑾瑜?」季瑞昌甚是疑惑,他誰的人都想到了,顧家的厲家的皇甫家的,可是唯獨沒想到的是跟軍界八竿子打不着的政治世家趙家的人,還是正當權的趙瑾瑜,這究竟是什麼意思?還是對外開放的演習?
難道他們那些搞政治的不知道嗎?這孤狼特戰隊可是華夏軍隊的一把利刃,是國家安全的秘密武器,又怎麼會那麼容易就暴露在眾人的眼底下,那這支隊伍還能繼續神秘下去嗎?這麼做不就是毀了孤狼的威名嗎?
他雖然不才,也是一個軍人,作為軍人就知道孤狼的重要性,他絕對不會允許孤狼被毀滅,「回去告訴你們的趙首長,這個條件我不答應,何況軍界本就和政界涇渭分明,你趙瑾瑜也管不到我季瑞昌的頭上。」說到這裏,季瑞昌心裏也感到有些氣憤了。
他在軍隊裏受那些小輩兒的氣是他技不如人,長江後浪推前浪把他這個前浪拍在沙灘上了,可是這趙瑾瑜一個政界人士,憑什麼這麼耀武揚威地隨便就派人來參觀他們軍中的秘密武器。他是不服,也不會答應這個條件,「你們現在就可以走了。」
站在旁邊的秘書們也是一臉的驚慌失措,他們的印象里季瑞昌從來都是很和氣的人,幾乎大聲說話大聲斥責他們的時候都很少,像這樣鐵青着臉色趕人的還是第一次,他們不知道是這群人真的觸怒到了這位季司令還是季司令今天就是心情不好的。
一個個就跟木頭樁子似的站在一旁,靜靜地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