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高先生拿什麼支付?」陳應收起了臉上的笑容,一本正經的說道。
「我沒有錢!」高敬宗道:「不知道你們能不能賒賬?」
「不能!」陳應和俞變這一對好基友幾乎異口同聲的吼道。
特別是胖子陳應,看着俞變的神情非常古怪。這也不怪陳應,俞變費盡口舌,與高敬宗談了足足三個多時辰的生意,口水都費幹了,結果卻被高敬宗耍了一道。陳應此時是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讓高敬宗非常鬱悶了。
「我說胖子,我很可笑嗎?」高敬宗指着陳應道:「不就是沒有現金嗎?多大點事,你們不願意賒欠嗎?確定?」
「做生意嘛,誰都有周轉不開的時候!」陳應咳嗽一聲道:「一時賒欠倒也再所難免,你們已經賒欠了我們兩萬七千金,十萬石精鹽,我們連影子都沒有見,已經付出八萬七千金,現在居然又要我們五萬九千金的貨物,恐怕做生意沒有高先生這樣的做法!」
高敬宗不以為然的笑道:「原來你們新安商盟也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我還以為你們真敢學文信候(呂不韋的爵位)奇貨可居呢!」
俞變此時反倒鬱悶了,怎麼合計聽着高敬宗的話,這還是他們的錯了?
「真是小家子氣,活該你們成就有限!」高敬宗道:「做生意收益和風險是成正比的。所謂風險越大,收益越高,你們如果連賭一把的勇氣都沒有,活該這樣一輩子碌碌無為。」
俞變不悅的反駁道:「高先生,我只看到了風險,卻沒有看到收益在哪兒?這些貨物雖然我們會賺點錢,但是卻被你們壓低了極低的範圍。低得讓人髮指,你好好意思說高收益?」
陳應卻沒有吭聲,而是仔細打量着高敬宗列出來的貨物清單,上面大的耕牛小到針頭線腦,卻唯有缺乏了非常重要的兩樣東西,一是沒有購買茶葉,二則沒有購買鋼鐵。當然高敬宗也沒有買鹽,因為鹽和糧食目前謫仙谷並不缺乏。不缺乏的東西他才不會買,那麼是不是預示高敬宗手裏還有茶和鐵呢?
高敬宗道:「跟我來,我讓你們開開眼界。」
說着,高敬宗就走出了狼穴,冉裕和籍芸娘則緊隨其後。俞變還愣在當場,卻被陳應一巴掌抽在後腦:「愣啥愣,快去啊。這生意你要是不敢幹,我可敢接了,你到時候別後悔就成!」
俞變道:「你要接你接吧,不過你要是真敗光了你們陳家的家業,休怪到時候我們俞家悔婚!」
「哼!」陳應不悅道:「就知道你沒安好心,不過我最喜歡看你吃憋的樣子!」
「你」……
「去還是不去,不去我還抽你!」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就二陳應和俞變二人鬥嘴的功夫,高敬宗突然發現狼穴洞口孤零零的站着一個孤單的小身影,這個小女孩不是別人正是陳褒兒。在火光的照耀下,陳褒兒的眼睛裏佈滿水霧似乎快哭了。
高敬宗俯身沖陳褒兒道:「小褒兒,你怎麼在這裏,你娘親呢?」
陳褒兒道:「褒兒餓了,娘親和言慶哥哥都沒有吃飯,我們還沒有地方住!」
「啊,怎麼把這事給忘了!」高敬宗一拍額頭這才想起,鄭詩詩母子三人艱難的抵達了謫仙谷,卻沒有給她們一家人按排這些事情。如今謫仙谷運糧為頭等要務,所有人員都忙得腳不沾地。而且陸永華為了節省謫仙谷的糧食消耗,特意在淮水碼頭上設立了臨時灶台,專門為來往民夫做飯。而謫仙谷把糧食分家到戶,就停了大鍋飯。鄭詩詩母親三人隨高敬宗來到謫仙谷之後,高敬宗先是被陳應撞昏迷,接着就接着陳應和俞變談生意,反而把鄭詩詩母親三人拋之腦後。
高敬宗道:「芸娘,快過來!」
「高家哥哥,您叫我?」
「不錯!」高敬宗撫摸着籍芸娘的小腦袋瓜道:「你看這個小妹妹,她叫陳褒兒,她很可憐的,她和她娘親、哥哥都沒有地方住,也沒有飯吃。你去把他們安頓在狼穴里,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