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齙牙原名鮑曉剛。
鮑曉剛的父親曾經是一名公務員,不過在改革開放的浪潮中先是停薪留職下了海,從遙遠的南方批發廉價的服裝和皮鞋回呂蒙賣,在那個遍地都是機會的時代,他很快就完成了資本的原始積累,於是乾脆徹底辭職做起了生意。
經過這些年的發展,鮑曉剛家裏資產早已過千萬,在呂蒙當地也算是小有名氣的民營企業家了。
由於家境的優越,鮑曉剛從小就沒有吃過什麼苦。父母忙於做生意對他也疏於管教,不過在經濟上倒是有求必應,只要是他想要的都會得到滿足。
從小就狂熱地喜歡汽車的鮑曉剛,很快就在呂蒙地下賽車界有了一定的名氣。
今天被一個女人在高速公路上擺了一道,而且還害得他剛買沒多久的寶馬x5撞得面目全非,鮑曉剛心裏的憤怒可想而知——他始終以為路虎車的駕駛員還是柳馨瑤,因為從路虎從服務區出來之後,鮑曉剛就沒有再次超越過路虎,所以也根本看不到開車的人是誰。
不過再大的火氣也沒地方發。兩輛車只是高速公路上萍水相逢而已,這條高速公路全長一千五百多公里,人家離開了之後鮑曉剛即便是有三頭六臂,也不可能再次找到了。
好在寶馬的做工還是比較紮實的,雖然外觀撞得有點嚇人,總算還是不影響駕駛,兩人就開着這輛毀容了的寶馬x5垂頭喪氣地回到了呂蒙市區。
把車子丟到常去的那家修理廠之後,鮑曉剛和長毛兩人準備打個車去吃點宵夜喝點酒,去去晦氣。正當鮑曉剛在路邊東張西望找出租車的時候,長毛一下子拉着他叫了起來:
「齙牙!齙牙……」
「叫魂啊你!」鮑曉剛不爽地甩開長毛的手,不耐煩地問道,「幹嘛呀?」
「你看……」
長毛激動地伸手指着修理廠對面的如家酒店叫了起來。
「看什麼看呀?」
「路虎!剛剛那妞開的路虎啊……」長毛叫道。
「啊?」
鮑曉剛一聽,頓時一個激靈,他順着長毛所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看到剛剛那輛黑色的路虎攬勝正靜靜地停在如家樓下的停車場裏。透過鐵欄杆,可以清晰地看到車牌。
沒錯!
就是剛剛那輛車!
「我靠!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啊!」
激動之下的鮑曉剛居然拽了一句文。
本來鮑曉剛以為這個虧是吃定了,這個時候人家說不定早就在幾百公里外了。可是沒想到這輛京牌的路虎居然好巧不巧地也在呂蒙出口下來了,而且就停在修理廠對面的如家酒店裏。
「齙牙,咱們現在怎麼辦?」長毛望着鮑曉剛問道。
鮑曉剛眼裏露出了凶厲的神色,將煙頭丟在地上狠狠地踩了一腳,轉身就走回了修理廠。
他一邊走一邊說道:
「還用說嗎?找人去啊!我鮑曉剛什麼時候吃過這麼大的虧了?今兒不把這妞玩死我鮑字倒過來寫!」
長毛也屁顛屁顛地跟了上去,他想到剛剛那個路虎妞火辣的身材,心中也是一陣火熱。
……
方揚按照車載gps的指示隨便找了一家快捷酒店,開了兩個單人間之後,兩人就拿着簡單的換洗衣服各自回了房間。今天五六百公里的長途自駕,方揚和柳馨瑤都感覺很疲憊,所以都直接回房休息。
沖了一個澡之後換上乾爽的衣服,方揚覺得渾身輕鬆。
他掏出一根煙點上,來到了房間陽台。
呂蒙是個三線城市,與繁華的京城不同,在夜裏十點多的現在,整個城市已經陷入了沉睡,安靜的城市裏亮着燈光的地方並不多,一派安詳靜謐。
方揚站在五樓的陽台上朝下望去,輕輕地吐出了煙霧,感覺渾身的疲勞似乎也減輕了不少。
這時,方揚突然眼神一凝,他看到酒店對面的一家汽車修理廠里突然衝出了十幾個人,這些人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