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老實點,誰讓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麵包車裏,一名帶着墨鏡,滿臉橫肉的魁梧大漢往白宇後腦勺狠狠扇了一下。
白宇害怕的蜷縮着身子,緊緊抱住自己雙腿,帶着頭套的他眼前漆黑一片,仿佛整個世界都拋棄了他。
究竟是得罪了什麼人?白宇絞盡腦汁都無法想清楚,往日在學校里他一向靦腆內澀,從不得罪其他人,今天下午學校沒有課程,剛從學校後門走出,停靠在路邊的麵包車車廂哄然打開,幾名穿着西裝,戴上墨鏡的黑衣人就直接將白宇拽進車廂里。
還沒等白宇看清形勢,就被套上頭套,一陣拳打腳踢。
直到看見被打的奄奄一息的白宇老實的捲縮在車廂里後,這些黑衣人才停下手腳。
不知車開了多久,身後的黑衣人電話響起,接通電話。
「什麼!抓錯了?」黑衣人的語氣很難堪,放下電話,身後黑衣人詢問其他人,「抓錯了,怎麼辦?」
白宇渾身顫抖,心臟砰砰直跳,他們抓錯人了,那是不是代表自己就會被放了?一抹希望從心底升起。
「扔河裏餵魚。」坐前面的黑衣人突然開口道,聲音冰冷。
什麼!白宇身軀一震,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他們居然就要殺了自己!「嘭、嘭、嘭......」「救命!救命!」強烈的掙扎,撞擊窗門,想要吸引外面路人的注意。
「哼。」後面黑衣人不屑的冷笑,一個掌刀擊在白宇後頸上,白宇頓時癱倒在車裏一動不動。
不知多久,白宇被水嗆醒,睜開眼,眼前漆黑一片,全是水,張開喉嚨想呼喊救命,只吞進大口大口的水,「咕嚕...」
寒冷讓白宇的力氣漸漸消失,窒息的感覺也使他意識逐漸模糊。
無盡的深寒、黑暗逐漸吞沒白宇...黑暗的最深處,一道金色的光芒突然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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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雨朦朧,江南多水。一曲清河從城內緩緩淌過,竹船上老叟手中竹竿向下一撐,篷船就順江向下滑行。
「爺爺,河裏有人落水了!」
船尾傳出一道清脆的叫喊聲,帶有江南女子特頭的語調,糯糯的,就像甜蜜潤滑的蜜糖。聽見船尾孫女的呼喊,老叟別過頭去,現船尾不遠的地方有一位穿着白衫的少年郎漂浮在水面。
老叟趕緊調轉船頭,船隻停靠在少年的身旁,老叟彎下腰費力的拉扯少年,粗喘兩口氣,卻是沒有拉扯上船。「這少年看着消瘦,這身子骨卻是有些沉誒。」
招呼孫女一起來搭把手,終於將少年撈上了船。老叟先是摸了摸少年的鼻息,然後又俯下身側耳聽了會心跳,翻開緊閉的眼帘,看了下少年的瞳孔。鬆了口氣,對孫女說道,「這少年運氣好的話還能救活。」
說完翻過少年的身子,將少年的肚子按在自己的腿上,然後急促的拍打他的背心,三輕一重,拍打很有節奏規律。須臾,少年口裏猛地噴出一大口污水。老叟然後又將少年身子翻正,用力按少年的人中。
「爺爺,他有反應了!」少女突然驚呼道,驚喜的指向少年微動的手指。看見少年被救活,老叟不由輕舒一口氣。此時的他才開始打量眼前的少年。
渾身濕漉漉的少年躺在船板上,黝黑濃密的長散亂着,散亂的黑緊貼在臉龐上,少年年齡不大,五官略顯清秀,一對修長的劍眉卻又給其平憑空增添幾分冷峻之色。
少年身上穿着白色的長衫,雖然不知道是這是什麼布料製成的,但能看得出是上好的料子,在城裏,身着這種布料的人非富即貴,想來這少年的身世也不是尋常人家。
老叟將少年抬入船艙內,吆喝一聲,就撐着船隻駛向來時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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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宇此刻感覺自己的頭很脹,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