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勝才走近,這群人便情緒激動,帶頭的壯漢更是握緊鐵錘,雙眼充血,似乎隨時可能要一錘砸過來。
「肅靜!」邊上王師叔一聲冷哼,周圍七八名弟子同時往前踏出一步,組成小型劍陣,氣勢逼人。
黑蛇教的幾人人數雖然更多些,此時卻反而被逼得微微一窒,聲音慢慢小了下來。
路勝這才有空隙出聲問話。
「你們是過來幹什麼的?我認識你們麼?」他一臉的莫名其妙。
「還裝!」帶頭的壯漢冷笑,「當時暗算赤鍊師兄的時候怎麼不裝?現在看到我們找上門來了就裝?還真是有夠不要臉的!」
路勝面色平靜下來,掃了眼這壯漢。「赤練?赤練禪師?我暗算他?」
「還裝!?師兄被你半途暗算,還好我們在半路上找到師兄殘留下的血字!否則再過多久都不可能查出,居然是你陳子羅在後面搞鬼!?」
「那你告訴我,我為什麼要暗算他?」雖然不知道血字什麼的哪來的,但路勝沒閒心去跟着幾個黑蛇教的人玩偵探遊戲。
「我!!」那漢子頓時怔了怔。
「那你確定看清楚了那血字是什麼內容麼?」路勝又問。
「是一個陳字!」這點幾個黑蛇教的人都很清楚。
「是陳就一定是我?難道不可能是其他人?」路勝隨意道。
「師兄最近結仇的就只有你姓陳,不是你還有誰!?」那漢子頓時又隨時準備爆發了。
「你師兄赤練是邪道人士,殺人滅門,我殺了他在門中還是一大功勞,我沒事幹才會不承認這種好處。你們是不是腦子有問題?」路勝又道。
「」
這幾人頓時安靜了些,這麼一想,還真是。
從陳子羅的角度來看,如果真是他殺了人,肯定不會不承認。這反而還會是增加名望的戰績。
「回去好好想想吧。」路勝丟下一句話,又懶洋洋的回去了。
他也看出了這群人壓根就是來試探唬他的。
一旁的王師叔正要叫住路勝問話,看他三言兩語,便將這群邪道人士鎮住,也是頗為讚許的點點頭。
雖然正邪不兩立,但沒人願意成天沒事就拼命。只要不是利益衝突,大家平日裏也都是以和為貴。
處理完這樁事。
路勝又繼續回到每日看書練劍的日子。
吱嘎,吱嘎。
湖面上波光粼粼,月光在水面上不斷粉碎成大量碎片。
黑色樓船上,一名渾身漆黑,手持羽扇,頭戴漆黑羽冠的中年文士,正長身而立,遠遠眺望着岸邊的星星點點城鎮燈火。
樓船周身不時的隨着湖水激盪,發出偶爾的吱嘎聲。
「有些人,有些事,總是得不到周全人生之難,莫過於此」文士輕嘆一聲,搖了搖手中羽扇,卻又感覺風有些涼了,復又停下動作。
「嘿,想這麼多作甚?」樓船另一端船舷上,又一個身穿黑甲綁着馬尾的強壯男子,手裏提着酒罈背靠在木欄上,仰頭狠狠灌了口。
「什麼事都搞得太完美,那就真沒意思了。」
文士笑了笑。
「教主倒是想得開。」
「不是想得開,你我降臨這世界也有三十多年了,可那又如何?找了這麼多年還是一無所獲。與其整日蹉跎時日,還不如好好享受人生。」男子洒然道。
「難啊」文士悠然長嘆。苦修青檀玄功三十年,歷盡艱險,終於大成。
可就算成為天下第一邪道門派邪靈門門主又如何?
這世界限制太強,根本連飛天遁地神通都發展不出,練到這個份上已經是極限了。
身邊的血殺教教主和他一樣,也是神魂降臨此地的天魔。苦修了玄功三十多年,好不容易把這個世界的功法修到頂峰。
兩人當初相約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