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吧。??」董琪定了定神,擺出大小姐的姿態吩咐道。
兩人趕緊將房門大鎖打開,三人魚貫進入後,又將房門關好。
「呼守着這麼個貴重玩意,終於算是交差了。」其中一人忍不住小聲鬆了口氣。
「這聖茗坊最近越來越陰森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每次進來都感覺渾身不舒服。」另一人也是抱怨道,「下次再要進這裏面來幹活,打死也不來了。萬一遇到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呸呸呸!你丫的能不能少說幾句,這種晦氣的話說了當心真招來髒東西!」
「也是也是。」另一人趕緊輕輕拍了拍自己嘴巴。
路勝三人進了房間,迅走到琉璃鏡銅座後面。
徐吹翻出一張黃紙,上邊是他們摹寫的三個字的標準體。路勝拿過來對比了下。
他仔細摸着鏡子背面的劃痕,視線仔細分辨。
標準體的三個字,端正勻稱,整整齊齊。而鏡子背面的三個字,雖然也能清晰的認出,是一樣的字形,但這三個字卻寫得歪歪扭扭,似乎很不熟練一般。就像是小孩子不會握筆時寫出的字跡。
「數到十」路勝仔細撫摸着劃痕,刀痕很深,很狠。「如果真的是小孩子劃的,那這麼深的劃痕一個小孩子,要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才能用小刀,劃出這麼深的痕跡?」
他低聲自言自語,似乎又是在問另外兩人。
徐吹遲疑了下。
「銅質不算太硬,小孩子用鋒利小刀的話,看多少歲的孩子」
「七八歲的小女孩呢?」董琪忽然插話問了句。
「七八歲的小女孩的話怕是要用盡全身力氣,才能劃出這樣的字跡吧」徐吹搖搖頭。再看看董琪,此女已經額頭冒汗了,臉上難看至極,顯然是被嚇到了。
路勝直起身,感覺今天也沒找出什麼頭緒,看了看天色,已經不早了,又看了眼董琪狀態異常艱難,便道。
「今天就這樣吧,早點休息,明日一早,我們去看看幫主的遺骸,看能不能找出什麼問題。另外,如果茶幫的那些高層,晚上還會來看鏡子,董琪姑娘,你若是現,一定記得叫上我們。」
「是!多謝上使!」董琪趕緊用力點點頭。
「去休息下吧,你臉色太差了。」路勝淡淡道。「若晚上覺異常,馬上來找我們。」
「是。謝謝,謝謝上使。兩位客房也準備好了,我這便讓人帶你們去。」董琪感激道。
當下各自回房休息,路勝用過膳,在房間裏打坐修習了下內功後,不知不覺的感覺困意上來,便倒頭蓋上被子,慢慢陷入夢鄉。
他睡覺和一般人不同,就算是睡着了,只要有一點點風吹草動,馬上便能驚醒過來。
原本他是沒打算睡着的,雖然硬功在身,加上內氣自動護體,不會出什麼問題,但終歸容易失去警惕心。所以像這麼外出辦事,他大多都是用打坐代替睡覺。
但這一趟卻是睡意上來,怎麼也壓不住,便倒頭慢慢睡着了
夜半時分,路勝迷迷糊糊的似乎聽到了什麼聲音。
他緩緩從床上睜開眼睛。睡意正濃,卻是聽到窗戶處,隱隱有響動不斷傳來。
路勝吐了口氣,抬眼朝窗口望去。
窗台上,窗簾垂下,月光從外面投射進來。
窗口隱隱有個小小的腦袋,正在一跳一跳的,試圖從窗簾外朝里看。
「什麼東西?」路勝直起身,仔細朝窗口看。
窗簾上清晰的映照出一個小女孩的黑影,正一下一下的跳着,似乎正站在窗外,想要跳起來看臥房裏的東西。
「誰?」路勝問了句。
那小女孩一下不動了,就站在窗簾外,靜靜的朝着路勝這個方向望過來,一動不動。
「要是想進來,可以敲門。」路勝下了床,站起身,朝窗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