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這個吉時是何人所擇?」
司徒刑有些好奇的問道。
知北縣嫁女兒,出嫁前都會請道士,或者是陰陽家的高人幫忙擇吉。
以期盼一切都順順利。
石班頭雖然沒有官身,但也是三班之首,家境殷實,他發送女兒,一定會請人擇吉。
所以,司徒刑才有這麼一問。
「大人,可是感覺不妥?」
「這個日子,可是我花大價錢,請城東道觀中夢遺大師擇的。。。」
班頭聽司徒刑如此說,眼睛不由的一凝,下意識的看着懸掛在空中,顯得有些發暗的太陽,有些擔憂的說道。
「夢遺大師?」
司徒刑的眼睛不由的一滯,有些狐疑的問道。
「不錯!」
「正是夢遺大師!」
「大人,你常年在外,有所不知!」
「城東本來是玉清道的外院。玉清道被官府剿滅之後,就空置了下來。」
「這位夢遺大師,就是那時出現。」
「星相命理,占卜預測無一不精,被百姓譽為活神仙!」
石班頭眼睛中流露出敬重的神色,一臉推崇的說道。
司徒刑見石班頭對那老道如此的推崇,眼睛中不由的升起一絲古怪。
蠱惑人心如此之強,就連知北縣的捕頭都被洗腦。
怎麼感覺像是無生道的手筆。
但是他並沒有將這個想法立即說出,而是將自己將話題輕描帶寫的帶過。
「沒有什麼?」
「只是感覺今日的太陽有寒冷。。。」
司徒邢眼光落在外面,看着空中有些發暗的太陽,心中雖然感覺不妥,想要說點什麼,但又不知如何描述自己心中感覺。
而且他也認為事情不會那麼湊巧。
看着滿臉緊張的石班頭,還有喜氣洋洋的眾人,臉上不由的升起一絲自嘲的笑容。
「看來自己真是庸人自擾了!」
想到這裏,他不由的輕輕搖頭,笑而不語。
石班頭見司徒刑不再言語,雖然心中還感覺有些不妥,但是見司徒刑根本沒有回答的意思,只能有些悻悻的的閉上嘴巴。
因為有司徒刑主持,眾多衙役幫襯的緣故,儀式進行的十分順利。
迎親的新郎官,還有隨行的都吃好喝飽之後。
新娘被攙扶上了送親的花轎,望着滿頭白髮,臉上佈滿溝渠的父母,眼睛中頓時有了幾分濕氣。
身穿紅色喜服,頭上帶着長翎,因為飲酒的緣故面色有些赤紅新郎,一臉喜色的向四周作揖告別。
……
「送新人……」
「送新人!」
「送新人!」
隨着一陣震耳欲聾的鞭炮聲,一頂紅色的花轎在眾人祝福的目光中慢慢的被抬起。
一身鳳衣霞冠的石霞坐在紅色的花轎之中,繳着手中的手絹,一臉的難捨。眼睛更是猩紅,顯然是剛剛哭過。
想到即將遠離父母,到達另外一個陌生的城市,和完全陌生的人走完一生,石霞心中就有着說不出的恐懼,本來已經乾涸的眼睛,再次滴落好似珍珠一般的液體。
「哭!」
「怎麼又哭了!」
騎着高頭大馬的新郎聽着花轎內的哭聲,眼睛中流露出心痛之色,小聲的嘟囔道。
「姑爺!」
「這是姑娘想她的父母了!」
「畢竟這是出嫁北郡,相隔千里,以後在見到父母一面都是不易!」
一旁伺候的婆娘笑着說道:
「讓她哭會吧。。。」
「哭出來心情就會好很多!」
「恩!」
騎在高頭大馬上的新郎官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