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不屑……她敢,她怎敢如此瞧自己!
葉盈的情緒臨近失控,若不是葉志帆及時拉了她一把,下一秒她會直接撲向葉簡了。
「盈盈,忍一時,風平浪靜,她是故意挑釁你,別上當。」葉志帆也生氣,但他更懂顧全大局,有他在總能穩往葉盈,「你若生氣,她就得得意了。」
低聲說完,便對葉簡冷道:「你才剛剛爬起來便不可一世了,葉簡,我倒要看看你還能爬多高!」
「我不用你看我能爬多高,我爬多高跟你沒有任何關係。」葉簡冷譏回去,黑白分明的眸子從氣葉盈的臉上掠過,心裏頭的冷笑便更深了。
前世她如同驚弓之鳥般的活了二十幾年,十九歲的葉盈,你還得再繼續受着吧。
夏今淵抬手看了數回手錶,似乎沒有多少耐心再陪着他們說下去,「葉簡,我們可以走了,不用跟他們說太多。德形有問題,品性有問題,連身體都有關係,想進部隊,讓他們等着吧。」
他說完,手機便發出蜂鳴聲。
「嗯,我們還在,好,馬上出來。」接電話一如既往的簡潔,抬眸看了葉志帆一聲,又道:「是的,耽擱了點時間,葉簡在我身邊。」
是夏總司令打來的電話,都在外面等着了。
「還好,不用擔心,我們現在出來。」夏今淵說着視線落到葉志帆的身上,薄唇微微地勾了勾,露出一抹淡薄的笑,他說,「您猜對了。」
他的視線哪怕極輕也能讓人感覺到實質感,察覺便立馬對視過來的葉志帆看到他的笑,從他淡薄到一閃即沒的笑里瞧出了幾分鄙夷。
還未等他再瞧出點深意,夏今淵朝葉簡打了個手勢,倆人便越過葉志帆兩父女朝外面走去。
什麼都沒有做的葉志帆眸光微微閃動,滿是算計的眼底深處有一絲暗色,盯着夏今淵的背影對氣到臉色都白了的葉盈道:「盈盈,咱們走。」
「爸,她太欺負人了!」恨到牙齒都磨着響的葉盈又氣又委屈,加再上不甘與妒忌,全身上下都透着陰冷寒氣,「還說說什麼您不適合,我沒有資格,爸,我們不能就這麼放過她,絕對不能夠!」
葉志帆十分平靜的開口,「所以,盈盈,爸等着你長大,等着你去收拾她。如果,你不走在她的面前,你永遠都不可能反擊回去,也不可能一掃雪恥。」
看着只知一味憤怒,出事便習慣性抬出父母身份出來的女兒,葉志帆的眼裏斂了諸多複雜的情緒,不同,不同,大不同。
一個沒有父母保護長大的,像一株野草一樣能抗風雪,一個則像溫室里的花朵,經不起風吹雨打。
不同,不同,大不同!
所以葉盈必須要進部隊,要讓她體驗部隊裏的規矩,讓她脫離他的保護,學會自己去生存了。
外面,夏總司令看了眼家中的渾小子,對葉簡和藹道:「還好吧,葉簡。」
「謝謝您關心,我都好。」葉簡畢恭畢敬的回答,有些拘謹,「爺爺去世的時候還不忘叮囑女孩子要堅強,我不會讓爺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