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麼說,我家三少也是總統大人的孩子。要偽造一個身份,並不難。要讓人查到,那才叫難。」裴公子笑得無賴又欠揍。
「你們沒有在江北鬧事,我可以睜隻眼閉隻眼。倘若你們不安分,那個時候,我可不管你們是誰。」
丟下話,戰念北啟動車子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不想讓自己的心思暴露在姓裴的眼前。
裴公子目送戰念北的車子離開,久久之後才收回目光,他揚唇輕輕地笑了,笑得自信又邪氣。
秦小寶,哦不,她真正的名字應該叫沈小寶。
他們之間本來就有婚約,並且還是由雙方父母訂下來的,他絕對不會將小寶拱手讓人。
裴公子抬頭望去,這個位置剛好能夠看到秦小寶房間的窗戶,戰念北會從正門繞到這裏,看來他以前沒少在樓下蹲守秦小寶。
裴公子仰望窗戶又坐了一會兒,這才駕車離去。
在裴公子駕車走之後不久,早已離開的戰念北又駕着他那輛軍用黑色越野車回到了這裏。
同樣,他的目光注意的位置還是二十九樓的某一個窗口。
他多麼希望他想要看到的那個人走到陽台隨意晃一晃,能讓他能看看人影也好。
可是他在樓下足足坐等了兩個小時,秦小寶都沒能如他所願跑到陽台晃晃。
……
回到家之後,秦小寶便蜷縮在客廳的沙發里,雙眼一動不動地看着某一處,許久都沒有眨眼。
她蜷縮成一團,兩隻手臂緊緊地抱着自己。
屋子裏沒有開空調,天氣是很熱的,可是她卻覺得好冷,冷得她渾身顫抖。
她覺得自己像是被遺棄的小孩子,找不到回家的路,不是找不到回家的路,而是自己已經沒有家了。
她一直保持着同一個姿勢一動沒有動,雙腿早已經因為血液流通不暢而麻木了,但是她卻感覺不到一般。
身體的麻木比起心痛的麻木,那真是相差得太遠太遠了。
她本想裝着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沒心沒肺地跟着裴公子回a國去看看。
可是一回到家裏,一個人靜下來的時候,不想的那些事情通通跑到她的腦海里來了。
秦家的爸爸媽媽,他們一直把她當成親生女兒一樣疼愛。
媽媽總喜歡撫摸着她的頭,溫柔地對她說:「小寶啊,媽媽真希望你不要那麼快長大,你就能在媽媽的身邊多呆幾年。媽媽啊想你的時候,隨時都能夠看到你。」
爸爸也是一樣,常常對她說:「小寶是女孩子,女孩子就該富養。」
每當她惹事之後,爸爸會對她說:「男孩子的性格沉穩一些是好的。女孩子的性格就是要活潑一些,活潑的孩子更討人喜歡。」
不管她怎麼惹事,為了不讓木頭哥哥懲罰她,爸爸總會想着方法替她開脫,每次生氣的都是她那個木頭哥哥。
可是木頭哥哥又不是真的生她的氣,他自己是那樣冰冷的性格,跟誰都不太親近。
他從小到大受的是秦家典型的教育男孩子的教育,首先第一條就要做到嚴以律己。
所以看到她總是惹事生非的時候,他免不了會把他自己學的那一套用到她的身上。但是每一次又不是真的要體罰她,只是嚇嚇她。
秦小寶還記得有一次,她不小心摔了一跤,膝蓋摔破了皮,流了一點點的血,並不嚴重。
但是木頭哥哥可心疼了,抱着他飛一般地去看醫生。
他一怒之下就把一直跟在她身邊的人給換了,後來就換成了那個無比羅嗦的鐘坤。
雖然平時秦小寶是嫌棄鍾坤羅嗦得很,可是一想到自己即將離開江北,以後可能再也不會相見時,她還是會捨不得的。
鍾坤是羅嗦,可是他做事也細心,只要是她的事情,什麼事情他都能辦得妥妥的,從來不需要她操心。
還有小然然,那個小蘿莉她也好捨不得。
小然然生下來媽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