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宅。
蘇家的一眾家長都坐在客廳呢,今天他們是受到了蘇宏母子邀請,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跟大傢伙商量。
蘇修是蘇家有數的實權派官員,而且十分年輕,可謂是前途無量了,說不定以後就能夠入閣拜相。
他要是做個閣臣,蘇家也跟着沾光。
這樣一個潛力股的本家誰不巴結,聽說他家有事,大伙兒不約而同的都來到了。
「賤妾王氏見過諸位叔伯兄弟。」
蘇家家長濟濟一堂的時候,王氏在兒子蘇宏的攙扶下來到了客廳,她緩緩的對着眾人福了一福。
「弟妹/嫂嫂客氣了!」
眾人也回了一禮。
他們對這個女人也十分客氣。
先不說蘇修將來入閣拜相,就說這王氏的出身那也是大戶人家,崑山王氏也是江南的名門望族。
王氏在兒子的攙扶下坐了下來,斯條慢理道:「我家老爺常年在外為官,一年中難得回來一次。宏兒雖然已經長大成人,可是還要在國子監學習,其餘的孩子還小。不得已,賤妾要出來拋頭露面。」
她說到這裏頓了頓,忽然泣道:「這麼多年來,誰又知道賤妾的辛酸!」
「娘!」
蘇宏低聲應了一聲。
蘇家眾人也不知道她這是唱的哪出,只得客氣的寬慰了幾句。
「嫂嫂賢惠良淑,乃問川兄之良配。」
「弟妹善持家,是我們蘇家媳婦的表率。」
大伙兒客客氣氣寬慰了幾句。
王氏擦了擦眼淚,低聲道:「多謝諸位叔伯兄弟,老爺為官清廉,妾身也一直勤儉持家,日子雖然清苦,但是怡然自樂。可是……有人連這樣日子都不想讓我們過啊!先是打了宏兒,妾身讓王福去理論,他居然把王福打的遍體鱗傷。他……他這是擺明的要欺負我們母子啊!」
說着又掩面而泣了。
什麼?
蘇家眾人臉上變色了。
蘇家雖然算不上什麼豪門巨富,但在上元縣這一畝三分地上還算是有頭有臉的。
居然有人敢欺負蘇家,而且是蘇修的家眷。
「反了!反了!」
一名白鬍子老頭子吹鬍子瞪眼道:「那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敢欺負我麼蘇家。侄媳婦你別怕,蘇修雖然不在家,但是蘇家還有我們這些男人在,斷然不會讓別人欺負你們這些婦道人家的。」
說話的正是蘇家的現任家主蘇琿,只見他憤然站了起來,冷笑道:「這個人究竟是誰?老夫到要看看,他憑什麼欺負我們蘇家。」
蘇琿身為一家之主,說話自然是有分量。
他這一開口,底下的人紛紛開口了。
「這誰啊,太大膽了。這不是明擺着不把我們蘇家看在眼中嗎?」
「太過分了,不行我們一定要找縣尊大人,縣尊治不了,我們就去府台大人,府台大人治不了,我們就去上京告御狀。」
「弟妹,你別擔心,有我們在呢?一定會給你討回個公道。」
眾人七嘴八舌說了一陣,都有些氣憤不已。
家族是幹什麼,那就是把本家都團結起來抵禦外人的。
如果自己人受到了欺負,家族不出頭,那以後誰還把家族當回事。
蘇家人也真的有些動怒了。
欺負王氏母子,那就是欺負蘇修,欺負蘇修那就是欺負蘇家。
蘇家在上元縣也是有頭有臉的大戶人家,其實這麼容易被欺負的。
王氏見火候差不多了,當下哭哭啼啼道:「多謝諸位叔伯兄弟,我家老爺遠在青州,遠水解不了近火,妾身在此擺脫諸位了。」
說着目視蘇宏。
蘇宏會意,對着眾人拜了一拜。
他雖然年幼卻也是有功名之人,眾人雖然年長卻也不敢居傲,紛紛還了半禮。
只有蘇琿微微點了點頭,他也是舉人出身,輩份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