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劍閣一共只有數座樓閣庭院,說明在這裏居住的人不多,是一處清靜之地。
趙山河給楚河安排的住處,獨門獨院,簡樸素雅,從一些令人見之便溫馨的細節可以看出來:建造這裏的工匠應花了不少的精力。
將隨行的朱雀仙宗弟子屏退,趙山河又交代了楚河一些要注意的事情,才是要告退。
卻在這時,忽然有人上門來拜訪。
這前腳剛到的,楚河還以為是那墨凌大哥呢。
「咦,朱弦樂道友?」趙山河見到對方,覺得有些奇怪。
這一位朱弦樂青年模樣,長得頗為英氣,也是一身朱紅色道袍,但他衣襟周邊有金絲裝飾,依此前趙山河所說:這是朱雀仙尊真傳弟子特有的標識。
怪不得趙山河有些訝異了,想來更有可能,這一位朱弦樂是侍奉在朱雀仙尊身邊的人物,此番前來,定是傳達仙尊的意思。
楚河的猜測沒有錯,但他絕對想不到的是:這一位朱弦樂前來,竟然是為了自己身上亂髓雷針的事情。
「這是木皇玄刺,能夠將體內的異樣雷氣都牽引出來,玉簡裏面有御使的方法,可以讓趙道友幫忙一二。」朱弦樂拿出的一件東西,連一邊的趙山河見之都要動容了。
木皇玄刺,可是天階的仙寶,亦為諸多大羅金仙垂涎的好東西,能夠據此施展雷木兩種屬性的神通,威力非同凡響。
對方隨後即到,想來也是要趁趙山河沒有離開。將事情交代了。畢竟天階的仙寶,楚河未必能驅動得了。
「請朱弦樂道友替我轉告仙尊,在下非常感謝。」楚河也沒有推拒,收下了這木皇玄刺跟玉簡。
亂髓雷針雖然還沒有開始折騰己身,但它在體內的頑固也是看得見了。難得有對症下藥的手段可以針對,楚河自然不會放過。就當欠朱雀仙尊一個人情唄,反正都來到這裏了,債多不壓身。
朱弦樂沒有多說什麼,旋即便告退了去。
「師弟這可是你不對了,身體不適也不告訴師兄。」趙山河等朱弦樂走了,才是將臉板起來,有些慍怒地說道。
楚河知他只是做做樣子,表示不滿而已,連忙悻悻回道:「師兄不好意思。本來我想安定下來,再跟你細說的,沒想到仙尊大人如此火眼金睛,看出我身上的亂髓雷針。」
在暗裏,他也是赫然不已:仙尊級高手那洞若觀火。查無遺漏的大神通。委實太可怕了。
「懶得跟你胡掰,好,我們開始。亂髓雷針為雷家的得意手段之一,極為歹毒,多留體內一刻鐘,就要損耗你的本源一分。」趙山河擺了擺手。
那雷族金仙將亂髓雷針打入楚河的體內,楚河未有多少痛楚,但木皇玄刺入體開始接引的時候,那雷針裏面的力量才猛然爆發。
紫色的雷光甚至從楚河的身體滲出來,四處肆虐。瞬間將數丈之內的一切都殛毀,幸虧有趙山河在,法界之力在瞬間發動,將其都收攏壓制了起來。
一番下來,縱使楚河心志遠超同階,但也咬牙切齒不已,冷汗在額頭汨汨而流。
「奇哉,你身上竟然有劫雷之力?!」趙山河在這個過程,是窺見了楚河一二秘密,不禁駭然說道。
原本,以玉簡裏面方法來接引亂髓雷針,要分幾次進行的,沒想到,楚河用劫雷之力配合,竟然是大大減少這個過程。
雖然楚河擁有的九九劫雷之力,能與一般天仙高手匹敵,但要壓制金仙的雷元,還是不夠的。只是用來輔助的話,收攏暴走亂溢的雷元,反而能事半功倍。
而且楚河還有些隱約的感覺:那金仙的雷元,似乎跟劫雷有些同源同宗的味道。
「本來以為,拔除這雷針,對方會有所動作,沒想到是如此順利。」趙山河皺了皺眉頭,滿臉是疑惑之色。
大羅金仙的神通,同樣修為的他是一清二楚的,那亂髓雷針裏面有對方留下的神魂烙印,己身將其抹消的時候,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