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寫着『國民革命軍獨立鐵血旅』的戰旗在郭小五所在的機槍陣地上飄蕩着,這面旗幟是鐵血旅的帥旗,帥旗不倒,則戰鬥永不停止。
陣地被炮火覆蓋,刺鼻的硝煙與血腥味瀰漫!激烈的戰火中郭小五在陣地上悍然不動,看着弟兄們一個個倒下,面容與眼眸帶着前所未有的冰冷寒意。
『都想讓我死!?哈哈哈……』
「老子要裝備,要軍餉!要大炮……不給老子就搶……」
「狗造的,想讓我死!那也要有好牙齒能咬的動老子。」
……
郭小五腦海中迴蕩着曾經,迴蕩着他那無所畏懼的豪言壯語,從參軍之後,從他當上團長,當上旅長。
他的大刀團,他大刀旅,他的鐵血旅!一直以來都不被他人所容,而他以強橫實力與霸道的姿態讓所有人低頭。
「鈞座,沒有路讓我們突圍!後方戰場日軍已經佈置好了口袋等着我們。」刁三兒跑到郭小五的面前匯報道。
在郭小五下達讓他特戰大隊與炮兵突圍的命令後,他首先讓一個小隊去探查,但他們沒有想到後退的道路被日軍以一個機槍大隊封堵,如今是退無可退了。
「如此說來,我旅必須死在這裏了!?」郭小五沉聲道。
「沒有退路!」刁三兒再次回應道。
「好!那就戰死,命令各部以最程度殺傷日寇!即使要全體陣亡也要讓日寇付出慘痛的代價。」郭小五咬牙命令道。
「鈞座要是我旅死戰不退!拼死一戰,後方埋伏的日軍機槍大隊肯定會主動出擊,我部應該即使調整陣地,以我特戰隊為後背,修築陣地防線。
阻擊後方日軍,把陣地推後三十米。
鈞座我等死而無怨!但即使戰死您身為主將也要最後一個,以期有生還的機會。
有鈞座在,我鐵血旅就在。」刁三兒語氣中帶着請求道。
「既然如此!何必矯情,我同意你的請求。」郭小五回應道,刁三兒說的對。
陣亡他這個旅長也要最後一個。
「鈞座保重!」刁三兒立正敬禮,轉身決然而去。
「等等!」郭小五喊住了刁三兒。
刁三兒的腳步一頓,他轉身一臉懇求道:「鈞座,軍令如山。」
「你誤會了!我問你作為你們的旅長,如今弟兄們被圍困,有死無生的境地。而附近又有很多部隊駐紮,沒有來救我們,你們會不會怪我!?」郭小五問道,他感覺自己很失敗。
「不會!即使他們想救我們也不敢來。」刁三兒吐出一口氣接着說道:「第一他們怕,已經被日寇打破了膽子。第二我旅已經不被相容,這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
第三,他們現在更重要的事情是扒掉黃河決堤,自身難保,還能顧上我們嗎?
抗擊日寇死又何妨!只為身為軍人而無愧於天地良心。」刁三兒一臉鄭重道,正氣凜然。
「好!無愧於天地良心,死又何妨!?兄弟先走,我隨後就到。」郭小五決然道。
「是!鈞座。」刁三兒走了,他大聲吼着弟兄們用麻袋修築簡易的防禦陣地,他們只有決死一途。
面對一個機械師團萬多日軍士兵的鐵血旅,在四面包圍之下絕無升還的可能。
在郭小五把日軍四面包圍的情況,傳達下去後!全體將士都明白這個道理,他們必死無疑。
戰勝一個日軍師團那只是天方夜譚,即使鐵血旅滿編7500餘將士也沒有如此把握,更何況此次大戰之時,鐵血旅已經傷亡近半。
但想要消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