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水東引!
林惡虎自知在鬼婆子四人圍攻下,非但保不住「玄陽升仙令」,連性命都難保全,竟當機立斷,將令牌拋至倪坤面前,行禍水東引之策。
先前林惡虎甫一進廟,見到倪坤,就已經動了殺機,想要殺人滅口,幹掉倪坤這個看到過他的目擊者。
他最終忍耐下來,沒有動手,目的就是以防萬一,為萬一出現眼下這種情形時,留一着後手。
就算最後沒有用到,林惡虎也可以在啟程之前,幹掉倪坤滅口。
當然,現在的情況是,林惡虎「暫饒」倪坤性命的後手發揮作用了,給了林惡虎禍水東引的機會。
雖然這並不能保證鬼婆子四人一定會放過他,但至少多了一線生機。
倘若鬼婆子四人為這唯一一面「玄陽升仙令」內訌起來,互相殘殺,那就最好不過。
鐺啷。
燦金令牌落在倪坤膝蓋前方,觸手可及。
一時間,鬼婆子、趙烈、烈火老兒、老毒蛇四個人、八隻眼,全都直勾勾地盯上了那枚令牌,眼神之中,儘是貪婪之色。
林惡虎見狀,暗鬆一口氣,不動聲色後退兩步,背部靠上了殿堂牆壁。
而倪坤則是懵然不覺一般,道一聲:「嗬,好大一塊金子!」探手拾起那面令牌。
「小書生,把令牌給我。」趙烈眯起雙眼,盯着倪坤:「我給你一塊更大的金子。」
「給我!」烈火老兒向倪坤攤出手,惡狠狠說道:「老夫不但給你十倍黃金,還可傳授你絕世武功!」
「把令牌給我!」鬼婆子聲線沙啞地說道:「只要把令牌給了我,無論你想要什麼,老身都能滿足你。黃金?武功?美女?應有盡有!」
「還是給我吧。」老毒蛇慈眉善目地笑着,語氣卻陰森無比:「若給老夫,自有你受用不盡的好處。若不給……剝皮抽筋、萬蛇噬身的酷刑,便是為你而設。」
這四人你一言我一語,或利誘、或威脅,全都是一副對令牌志在必得的模樣。
但由始至終,都沒人出手搶奪,顯然這四人也不是鐵板一塊,彼此之間互有忌憚,生怕自己一出手,便會招來其他人的雷霆痛擊。
這時,林惡虎冷不丁插嘴道:「小書生,你可要想好了。這玄陽升仙令,乃是一樁天大的造化——你聽說過玄陽宗嗎?倘若沒有,總該聽過仙人傳說吧?那玄陽宗,便是仙家宗派,且是仙道之中,最為頂尖的宗派之一!
「持此玄陽升仙令,便可參加玄陽宗的升仙大會,倘若根器不凡,便有望拜入玄陽宗,成為仙門弟子,修行仙法,長生不老,神通廣大!小書生,別怪我沒提醒你,這一面玄陽升仙令,世俗之中萬金難易,任是何等的武功、財寶、美人,都遠遠及不上它的價值!」
林惡虎用心險惡,故意說出玄陽升仙令的寶貴之處,就是要挑起倪坤的貪婪之心,令他不會輕易屈從趙烈四人的威逼利誘,不主動將令牌交予其中任意一人。
如此一來,趙烈四人想要令牌,便得自己出手去搶。而一旦動手搶奪,那他們四個很可能便會展開一場廝殺,給他林惡虎絕地逃生,乃至翻盤奪回玄陽升仙令的機會!
事情不出林惡虎所料。
聽了林惡虎這番話,倪坤果然流露出意動之色:「執此令牌,可以拜入仙門,修仙長生?」
「不錯。」林惡虎心中冷笑。
「修仙長生,哪有那麼容易?」老毒蛇森然說道:「小書生,林惡虎用心險惡,把你往火坑裏推吶!你便是想將令牌據為己有,也得想想下場。」
趙烈亦冷聲威脅:「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林惡虎正是因這令牌,落到這番下場,小書生你是想死無葬身之地嗎?」
「那倒不是……」倪坤把玩着這面燦金令牌,若有所思地說道:「玄陽宗……說起來,我還知道一個叫做海月宗的門派……」
「海月宗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