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我給你分配的任務?」
大長老不悅的道:「你是宗主,宗門大小事宜你來管理,假白巫神竊取了龍骨,你就得有責任去追尋,況且……」
大長老哼了一聲:「你來門,不就是為了龍骨。」
「我給你說出龍骨的消息,倒頭來,你還不滿意了。」
田二苗看着這位大長老,半響才道:「也只能用老奸巨猾來形容你了,真的很不想和你有過多的接觸啊。」
「那就把鋤頭拿走,咱們老死不相往來。」大長老道。
「你是門的大長老,我是宗主,你覺得能夠老死不相往來嗎?」
田二苗轉頭要走了,實在是不想多看大長老一眼。
不過,他還是叮囑道:「快些開光,這把鋤頭可是事關宗門生死。」
「呵。」大長老冷笑了一聲。
田二苗沒有理會,走出了院落。
大長老拿起了石桌上的鋤頭,他是從頭看到尾,然後,用手輕輕的撫摸着。
他這樣子像極了一個多年未見的老友。
突然,大長老眼神里閃過了一絲怨恨。
是的,就是怨恨,仿佛擠壓了千年的怨恨。
大長老看向了禁忌沙漠方向,他的兩個眼球變成了全白色。
這雙眼睛穿破了虛空。
正在教室里對着一排排桌椅講課的文先生猛然一驚。
他走出了教室,看着高空,道:「好久不見。」
「是好久不見。」
大長老的聲音在高空穿梭,「你將那把鋤頭交給他是什麼意思?」
「他既然是我的人,我當然得給他一些保命的物件了。」文先生回道。
大長老哼哧一聲:「保命的物件?那你為何不幫他將鋤頭上的禁制盡數去除?」
「不是有你嗎。」文先生臉上露出微笑。
「你果然是在算計我!」
大長老爆喝:「你就不怕我將他給宰了?」
「你不敢。」文先生道。
「嗯?」大長老道:「什麼意思?」
「就是你不敢,不信的話,你可以試着宰了他,看看能否成功啊。」文先生似笑非笑。
「看來很有來頭啊。」大長老道。
「是很有來頭,來到我這裏,我都得好生招待着,磕磕碰碰的都怕他遇到。」
文先生搖搖頭,似乎很費心費神一樣。
「你還和以前一樣,恬不知恥!」大長老咆哮着。
文先生眉頭一皺:「多年不見,說話何必這麼難聽?」
「還磕磕碰碰都怕他遇到,就他的肉身強度,想來也清楚你是如何操練的,肯定是不把他當人看,而且,他還看到了枯井之底,這得多麼非人可為的操練啊……」
說着,大長老一愣,轉而,哈哈大笑:「看來你也是很不滿意啊。」
「我有何不滿的?他從我小鎮走出去,代表着我的小鎮,我很滿意。「文先生道。
「死鴨子嘴硬。」
大長老說道:「我還不了解你?你能把一個後背如此的操練,是你心裏的怨氣所致,哈哈。」
「而且,他現在不能代表你修身小鎮了,他是門的宗主,就在今天,門上下徹底的承認了他宗主之外,甚至,幾乎是所有人都對他產生了崇拜的情緒,他和門已經分離不開了。」
文先生就那麼看着高空,沒有接話。
「鋤頭我幫他開光,不過,你也得付出代價來,嗯……」
大長老似乎想着要文先生付出什麼代價一樣。
思考良久。
在文先生的面前出現了一隻手。
這手就像是從空間中突然伸出來的,手朝着文先生而去。
「要你一點血!」
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