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風似乎臉色有變。
她挽住他一隻胳膊,緊緊貼住他。
他這才收回目光,低聲問:「想吃點什麼?」
「都可以。」
他細心交代助手一番,助手將烤好的牛肉和蔬菜裝盤遞了過來。
祁雪川有樣學樣,也讓助手給諶子心裝了一盤。
「謝謝。」諶子心沖他甜美一笑。
祁雪川也笑了笑。
兩人看着似乎有戲。
祁雪純心想,如果媽媽在這裏,她一定是全場最高興的人。
「司總,祁小姐,」一個醫學生忽然過來,還拉着萊昂,「我們可以討論一下祁小姐的病情嗎?」
醫學生有些激動,所以沒分場合。
諶子心是不知道這件事的,當即愣了:「祁姐,你……怎麼了?」
「沒事,一點小病。」祁雪川拉起她,「我帶你去那邊拿水果。」
醫學生拉着萊昂坐下。
萊昂看了一眼祁雪純盤子裏的食物,說道:「雪純,你不適合吃韭菜。」
「純純,吃什麼不影響。」司俊風立即開口。
祁雪純微愣,忽然間她似乎知道司俊風為什麼叫她「純純『了。
「對啊,對啊,」醫學生連連點頭,「萊昂先生說得對,像韭菜這樣帶刺激性氣味的東西,祁小姐最好少吃。」
祁雪純笑了笑,將韭菜吃進嘴裏,「可我覺得很好吃。保持心情愉悅,對病人是不是也有很大好處呢?」
萊昂臉色微滯。
司俊風沒輕易放過,「出於禮貌和尊重,我希望你們以後稱呼我老婆,司太太。」
醫學生一愣,這才感覺到來自一個男人的濃烈醋意。
「司總,司太太,」他從善如流,馬上改口:「我剛聽萊昂先生說,司太太在訓練隊的時候,有寫日記的習慣。」
祁雪純點頭,「我當時擔心自己隨時又會失憶,所以每天記錄一點。」
「你以前有這個習慣嗎,」醫學生追問,「就是失憶前?」
祁雪純茫然搖頭,「我不記得了。」
「沒有。」司俊風很肯定的回答。
醫學生有些失望,但不願就此放棄:「司總您再想想,司太太,其實你可以問一下你的家人……」
「當時我每天跟她生活在一起,難道我還不清楚?」司俊風的聲音已經帶了怒氣,「我希望路醫生能拿出來切實有效的治療方案,而不是一再打聽這些無聊的問題,這會讓我感覺你們很不專業。」
嗚嗚,甲方爸爸生氣了,醫學生被嚇到了。
萊昂笑了笑,多有不屑,「治病本來就要多問多看,司總何必發脾氣。」
「我對誰發脾氣,相信萊昂先生應該很清楚,」司俊風毫不客氣,「我來這裏,只想讓我太太安靜的度假,接受路醫生專業的治療,不管誰妨礙這兩件事,我都不會放過。」
他面冷如冰,語調鋒利,醫學生已經嚇得臉色發白了。
萊昂仍然一副不慌不忙的模樣,「我和司總的目標一樣,想要雪純的病能夠根治。自始至終,我的目標都沒變過,但我想不明白,某些始作俑者,為什麼能做出一副深情不改的模樣,弄得除了他自己,好像其他人都是罪人。」
司俊風緊握拳頭,指關節已經發白。
醫學生好像逃,就怕司俊風掄拳的時候,會誤傷到自己。
「萊昂!」祁雪純沉下臉,「你想說當初是司俊風害我掉下山崖嗎?」
她深吸一口氣,「你雖然說的是事實,但我想讓你知道,我早已原諒他了。」
又說:「今天的話我只說一次,希望你記住。我感激你曾經救我一命,但當初在你出賣我的時候,我們之間的恩情已經斷了。我幫你除掉了袁士,已經還了你的救命之恩。還有,雖然你曾經跟我表白,但我也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