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槐安帶來的商隊的人在那卸貨餵馬啥的。
但楊若晴留意到了,這些商隊的人,一部分是上回跟隨閻槐安過來的那一批。
還有一批是生面孔。
而且這些人一個個看起來就身手矯健。
想必是那日松帶來的護衛。
那日松呢?
腦子裏才剛冒出這個念頭,那邊一個高大彪悍的身影便出現在視線中。
穿着帶着北方名族風情的衣裳褲襪,頭髮依舊是編成了無數的小辮子,然後垂在身後。
飽滿開闊的額頭,綁着一根銀色的絲帶,絲帶的正中間,鑲嵌着一塊拇指大的翡翠。
眉如刀削,目若寒潭,鷹鼻高挺。
北方漢子的彪悍,在他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只是那微揚的唇角,卻又帶着一股紈絝不羈。
行走起來,龍行虎步,如同草原上的狼。
「那日松給族長行禮!」
怔愣的功夫,高大的身影已到了跟前。
那日松抬起右手,握了個拳頭抵在左胸的心臟部位。
他微俯下身,給予面前的女族長最虔誠的敬禮。
「到了這裏,入鄉隨俗,喊我晴兒就可以了。」
楊若晴朝那日松微微一笑,道。
那日松抬起眼來,詫異的目光落在楊若晴身上。
然後,他點了點頭。
「這是出發前,首席大長老給我的,讓我務必親手交到你手裏。」
那日松又從身上取出一封加了蠟的信來,雙手遞給楊若晴。
楊若晴收了,小心翼翼的揣進懷裏。
等會家去再看。
「她在哪?」她又問那日松。
「她已念叨你好幾遍了,請隨我來。」
那日松道,轉身在前面領路。
很快,他就把楊若晴帶到了一間緊閉着的客房門口。
「請!」
他抬手推開了屋門,並做了個手勢。
楊若晴點點頭,抬步進了屋子。
在她剛進屋子後,身後的屋門便被那日松給重新關上。
楊若晴繞過這邊的屏風,來到客房的內室。
一眼便看到一個貴婦人正斜靠在一張軟塌上,面色有些蒼白。
一個丫鬟正跪在她的身前,手裏舉着一碗茶。
看到楊若晴進來,貴婦人眼睛一亮。
然後,她朝那丫鬟道「這裏暫沒你事了,退下吧。」
「是。」
丫鬟應了一聲,躬身退出了屋子。
待到屋子裏就楊若晴和貴婦人二人時,楊若晴趕緊上前來。
「晴兒給長公主請安……」
「免了免了!」
貴婦人掙扎着坐起了身。
「這裏沒有外人,就咱婆媳倆個,那些虛禮就不要了。」
拓跋嫻笑得一臉的端莊慈愛,並朝楊若晴伸出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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