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楊若晴便挑了兩隻已經熟透了的柿子,剝去外面那層柔軟的柿子皮,然後放到兩隻小碗裏,再把兩根小勺子分發給他們兩個。
不管是從南方帶回來的芒果,還是本地盛產的芒果和西瓜,
楊若晴都是用這種方式讓他們吃,倘若讓他們自個拿在手裏啃,
那真的要啃成花臉貓,而且身上的衣服,雙手,到處都要跟開染坊似的。
顏色染到純棉的布料里,還很難洗掉。
兩個小傢伙也習慣了楊若晴創造的這種吃法,兩個人捧着自己的小碗,坐在院子裏的小石頭凳子上,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畢竟是五歲多的小孩子,愛玩的天性是改不掉的。
吃着吃着,就開始犯怪了。
兩個人都舀着自己碗裏的柿子肉去餵對方,笨拙的餵法,最後兩個人還是吃的眉毛,眼睛,鼻子和臉頰上全都是紅色的果汁。
把滿滿一籃子的柿子放在堂屋的桌上,又讓小花小朵帶着兩個吃過癮了的小朋友去了後院洗手洗臉。
楊若晴扶着孫氏坐了下來,「娘,我看你臉色不是很好,來,坐下歇口氣。」
孫氏屁股剛挨着凳子,就又嘆了口氣。
「娘你到底咋拉?有啥事兒別壓心底,跟我說說唄。」楊若晴又道。
並繞到了孫氏的身後,乖巧的為孫氏捏着肩膀。
孫氏的肩膀不是很好,經常酸痛,痛得厲害的時候,感覺脖子都架不住自個的腦袋。
楊若晴帶孫氏去鎮上的怡和春醫館做過檢查,雖然老大夫的說辭是從中醫的角度去闡述的,
但轉化為楊若晴所理解的就是『肩周炎』。
這應該跟孫氏以前坐月子的時候,月子沒滿,就經常挑着滿滿當當一擔子衣裳去池塘那邊洗有關係。
肩膀落下了病根,伴隨一生。
對這種症狀,只能靠吃藥和做一些物理牽引來控制和緩解。
在這時代僅有的醫療水平下,痊癒?
幾乎是不可能。
所以,只要有機會,楊若晴都會主動為孫氏捏捏肩膀,舒緩舒緩。
「娘,您有啥事兒就跟閨女我說說唄,咱一塊兒琢磨琢磨。好不好?」
楊若晴一邊揉按着孫氏的肩膀,邊耐心的,像哄小孩子似的哄着孫氏。
享受着肩膀上傳來的一陣陣舒服的感覺,孫氏身體放鬆的同時,心裏也放開了許多。
「我還在琢磨你四嬸的事兒呢。」她道。
「實在是讓人犯難啊,不曉得該咋辦!」她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