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
「什麼事?你說出來,我定然有則改之無則加勉!」他道。
李繡心道:「今日白天你陪我回門,我娘把我私下裏拉到屋裏去問去了。」
「我這才曉得,原來在咱這一帶,還有一個落紅帕子的事。」
「我娘問我落紅帕子是誰收去的,我真的被她問懵了,這才想起我們倆個洞房夜壓根沒有成事兒,那裏來的落紅?」
「落紅帕子?」楊永仙也狠狠詫異了一把。
「我想起來了!」他突然道。
「你想起啥了?」李繡心問。
楊永仙道:「怪不得洞房隔天一大早,你去燒飯,我在屋裏看書。」
「我四嬸進來了,徑直去床那邊抽了一塊帕子出來,我當時沒多問,還以為是她們幫忙的時候不小心落在咱床的,隨着她拿去了,她當時也啥話沒跟我說急匆匆走了……」他道。
李繡心搖頭。
「那塊帕子,現在肯定在你爺奶的手裏,你爺奶看到那帕子乾乾淨淨的,肯定對我的清白,存疑了。」
「可是他們一句話也沒說,我這心裏,好懸好懸。」她道。
「今日傍晚的時候,你在屋裏看書並不曉得,我和三弟妹兩個在後院燒飯。」
「你奶來灶房了,我和柳兒兩個都跟她打招呼,她對柳兒和顏悅色,對我壓根不搭理。」
「這說明柳兒過關了,而我,沒過關。」
「我心裏現在好慌好慌,感覺自己這兩天在院子裏進進出出,身後都好像被很多怪異的目光看着,指點着。」
「而你呢,你什麼都不知道。」
「這放了寒假,你每天除了吃飯茅廁出一下屋子,其他時候都窩在屋裏看書,睡覺,啥都不管也不搭理。」
「我感覺好累,心累……」
說完這一切,李繡心的眼淚滑落下來,忍不住輕輕抽泣起來。
「繡心,你快別哭了,都是我的錯!」
楊永仙說着,趕緊伸出手去,幫李繡心擦拭眼角的淚水兒。
「是我的錯,我沒留意到這些,讓你一個人擔驚受怕。」他跌聲道。
「這樣吧,明日一早,我自己去爺奶那裏解釋,跟他們說清楚帕子的事,不讓他們誤解你。」他道。
李繡心道:「那你打算說呢?坦承你身體的事嗎?」
「隔牆有耳,你要是說出了口,保不齊被更多的人知道了,難道你不害怕被嘲笑嗎?」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