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頓時鹹魚大翻身。
添置了二十多畝的田地,把從前的老宅子給推平,重新起了氣派的一進大院子。
正房,東西廂房全都有。
駱大娥羨慕鎮上那些有錢人家的閣樓,還專門在西廂房上面疊了一層,做閣樓。
對方雜物和柴草啥的。
而且家裏還請了一個婦人專門燒飯洗衣服,還買了兩個丫鬟專門伺候周霞的哥哥周旺。
「哎,咋就從梯子上摔下來了呢?咱莊戶人家爬梯子取個啥的,都穩穩噹噹的啊。」王翠蓮嘆着氣道。
孫氏也是一臉的惋惜,搖搖頭道:「既然做了兩層的閣樓,就該裝上牢固的木梯啊,」
「不然就跟咱這樣,都是平地一層的屋子,多安全。哎,周家這姑夫,真是可憐啊!」
楊若晴抱着孩子,沉默的聽着。
都快要晌午了,估計棠伢子他們也快回來了。
但願周家姑父能夠化險為夷吧,記憶中的那個漢子,十八個棍子也敲個屁不出來。
周家大大小小的事,都是駱大娥和周霞母女兩個包攬。
但願老實人能夠得到老天爺的一點垂憐吧。
晌午的時候,沒等到棠伢子爺倆,卻等到了一封從京城過來的信。
信封上的筆跡,是芸娘的。
楊若晴蹙了下眉,一個季度來一封信匯報海棠軒的經營情況,這才月中,這匯報工作的信,提早了半個月哦!
把孩子交給了孫氏她們,楊若晴回了屋子坐下來拆信。
信紙就薄薄一張,廖廖的幾列字,卻讓楊若晴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
駱風棠回來的時候,一進屋就看到楊若晴坐在桌邊,一手撐着自己的太陽穴,微蹙着眉,似在思考着什麼問題。
另一隻手則放在腿上,指間還捏着一張信紙。
聽到他進門的動靜,她乾淨回過神來。
「周家姑父情況咋樣?」她趕緊問。
駱風棠臉色有些凝重,緩緩搖了搖頭。
「摔到了腦袋,我和大伯去的時候,他已說不出話來。」
「鎮上怡和春的大夫都請去了,沒轍。」
「看那情況,估計挨不過今晚了。」
他垂下頭來,「姑媽一個婦道人家,這會子光顧着哭,六神無主。」
「周旺表弟也年輕,沒經過這些事,大伯打發我先回來,準備弔喪的事。他留在那,給姑媽做個伴。」
聽完他的話,楊若晴咬了咬唇。
「累了吧?你坐下歇會,我給你倒碗茶。」她道,轉身過去給他倒茶。
「我走的時候,姑父拉住了我的衣袖。」駱風棠接着道。
「他使勁兒的瞪大了眼,嘴巴動了動,似乎想要說啥話,又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