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巴掌拍在陳三的臉上。
陳三被打得眼冒金星,耳朵里嗡嗡作響。
不敢相信,一個小姑娘的手勁兒這般大!
比東家小姐的巴掌痛多了!
在陳三懵逼的當口,楊若晴朝駱風棠打了個響指。
駱風棠會意,拔出方才削紅皮的那把匕首,遞給楊若晴。
匕首在她的手指間,旋出一個漂亮的刀花。
看得陳三目瞪口呆。
直到咽喉下傳來刺骨的寒意。
他才發現匕首已經抵上了他的脖頸。
「我是你們酒樓豆腐供貨商家的人,現在我爹被誣陷下了大牢。」
楊若晴眯起眼。
「說,前晚酒宴,到底什麼情況!」她喝問陳三。
「是不是你在菜里動了手腳?」
陳三嚇得臉都白了,額頭上冒出黃豆大的冷汗。
他僵在原地不敢亂動。
眼珠兒骨碌碌轉動着:「我就是一個跑堂的,前晚真不在呀,」
「就算我在,那樣的貴人酒席,我是沒有資格端菜過去的……」陳三賠着小心解釋着。
楊若晴嗤了一聲:「那你說,你這兩日的錢,怎麼來的?」
「是不是有人指使你,往豆腐里下藥?」她問。
陳三神色一緊,腦門上的冷汗更兇猛了。
「那錢,我、我賭博贏來的……」
「沒人指使我,你們就是把我殺了,我也不曉得咋回事啊啊……」
駱風棠在一邊露出不耐煩。
「跟他磨嘰什麼?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這種人不吃點苦頭不曉得痛!」他道。
楊若晴笑了:「一刀宰了太便宜他了!」
話音落,她抓起陳三的一條手臂。
一拉一拽再反手一擰。
「嘎嘣!」
一條膀子脫了臼,軟噠噠垂在陳三身側。
匕首舞了個刀花,匕首柄扎進脫臼的皮膚軟組織中間的凹陷中……
「嗷……」
陳三身體猛地一僵。
周身的血液全往眼珠子裏灌。
張大嘴,聲音還沒喊出喉嚨,一隻臭鞋子便塞進了他嘴裏。
「嘴硬是吧?讓你啃鞋子。」
楊若晴把匕首柄往骨頭脫臼的凹陷處用力扎進去。
這個部位,比刮骨還要痛。
從外表,卻又看不出傷痕。
是從前她在組織里學到的一種懲罰手段。
看着手底下提不起反抗力氣,痛得渾身抽搐的陳三。
楊若晴沉聲道,「說不說?」
陳三嚇得渾身發抖。
看向楊若晴的眼神,就跟看魔鬼似的。
他拼命點頭。
……
陰暗的屋子裏,陳三拖着軟噠噠的手臂,跪在楊若晴面前交代着前夜的事情。
「前夜,縣太爺在聚味軒設宴,款待京城來的貴人。」
「周大廚掌勺,靳東家親自端菜上桌,我們這些跑堂的,是沒有資格進裏面的雅間。」
「菜上得臨近尾聲的時候,靳小姐找到我。」
「她給了我十兩銀子,讓我辦件事。」陳三道。
楊若晴眉心一動。
靳鳳?
她看了駱風棠一眼。
發現他也是滿臉驚愕。
「她讓你辦什麼事?你如實說來,敢扯謊,有你苦頭吃!」
楊若晴收回視線,一臉兇狠的對陳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