墊子的顏色是深灰色,帶着一點毛絨絨的觸感,此時此刻小黑的鼻血滴滴答答掉落在地墊上,頓時,地墊上就出現了一塊塊銅錢大的斑點,格外的醒目。
「糟了,這地墊是今天才換上的,三舅老愛惜這東西了!」
大白鬱悶死了,抱着壯壯站在那裏,臉比鍋底還要黑。
而小黑呢,還在那捂着鼻子哇哇的叫,源源不斷的鼻血再次甩在地墊上,他的手沾了鼻血,又去蹭旁邊的車廂內壁,於是,暗色系的地墊上是血,亮色系的車廂內壁上也是血,到處都髒得不行。
楊華梅見此也氣得尖叫起來,她一邊將自己的帕子塞過去捂住小黑的口鼻,強行掰住小黑的大腦袋讓他仰起來,另一隻手又抬臂將袖子堵住小黑的鼻子。
「別亂動,再亂動我打死你!」楊華梅惡狠狠的警告小黑。
小黑坐在那裏抽搐,整張臉幾乎都被楊華梅用袖子和帕帕子給裹住了,呼吸都很困難。
然而這都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
「砰!」
小黑永力推開楊華梅,然後滋溜一下鑽下了馬車。
楊華梅揉着酸痛的後腦勺也探出車廂來罵「小黑你個作死的,你敢推老娘?」
小黑一手捂着還在流血的鼻子,同時仰着頭非常痛苦的朝楊華梅說「娘你饒了我吧,我自個捂自個堵,你狐臭,差點把我熏死,哇……」
小黑彎腰蹲到一邊草叢裏去嘔吐去了。
得,晌午在大姑王翠花家吃的那滿滿一肚子東西,這會子全招待給路邊的野草了,但願有了這些澆灌施肥,來春後這些野草能夠長更茂盛。
「狐臭?你他娘的菜狐臭呢!」
楊華梅感覺顏面重重受損,當下就叉着腰朝小黑破口大罵。
小黑嘔吐的的空隙抬頭朝她這苦着臉一臉冤枉的說「我他娘的可不就是娘你嘛?這說來說去還是說你狐臭啊!」
楊華梅氣得翻白眼,於是趕緊吩咐大白「別怪這死小子了,大白,走,咱走,不帶他了!」
大白也正有此意,只要多看這個弟弟一眼,他就渾身氣血不暢,呼吸困難。
「娘,你抱着壯壯,我趕車。」
大白將壯壯遞給了楊華梅。
楊華梅埋頭一看,好傢夥,這裏鬧騰成這樣了,她的寶貝大孫子竟然還在呼呼大睡。
這睡着了的樣子可真可愛啊,肉嘟嘟的小臉蛋被擠壓得變了形,小嘴兒微微張着,嘴角還掛着一滴晶瑩的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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