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吃東西這塊,根本不可能當眾這樣摘下來就吃。
這得是對糖葫蘆饞到什麼程度?
又或是對背後送糖葫蘆那人信任到何種地步啊?
駱風棠到底是不放心,來到拓跋嫻身旁。
看着那串被她咬了一口的糖葫蘆,皺了皺眉說:「娘,這糖葫蘆來路不明,您最好不要吃……」
拓跋嫻卻側首看向他,駱風棠這時才發現他娘、的眼眶微微泛紅,眼中似乎噙着淚。
可是娘卻看着他緩緩的綻放出笑容。
那笑容,是源自於心底的愉悅,不像是為了安撫兒子而強顏歡笑。
「兒子,你放心,送糖葫蘆的人不會加害我的。」
如此篤定的語氣,讓駱風棠的眉頭擰得更緊了幾分。
而楊若晴卻是心思飛轉,想到了什麼。
她過來扯住駱風棠的手臂說:「指不定是了解咱娘的故人相送的,棠伢子,既然娘都這樣說了你就隨娘吧,咱接着趕路。」
那滿滿一垛子糖葫蘆交給了其中一個侍衛扛着,駱風棠和楊若晴扶着拓跋嫻上了馬車。
楊若晴知道駱風棠腦子裏肯定有一堆的問號,所以跑去跟他同騎去了。
「咋?還在琢磨糖葫蘆的事兒?」
她仰起頭視線從下而上,越過那弧線凌厲的下巴望進那幽暗深邃的眼睛裏。
駱風棠沉默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他毫不避諱的沉聲說:「那個故人,很可能是我爹。」
楊若晴挑了挑眉,「除了公爹,這世上再沒有誰能讓咱娘失態了。」
又哭又笑,還當眾吃糖葫蘆……
「先前那第二波跟蹤的,八成也是公爹的人了。」
駱風棠聽到這個,有些煩躁。
「藏頭露尾的,不像個男人!」他說。
楊若晴拍了拍他的手臂,示意他別這樣說。
「雖然藏頭露尾這一點不太好,不過這些年,他身邊一直沒有女人,也算是把心都交給你娘一個人了。」
駱風棠冷哼,「人生在世幾十年,太匆匆,在意就要陪伴,捧在手心裏疼着。」
「像這樣躲在暗處時不時冒個頭,這不叫疼愛,這叫騷擾!」
楊若晴仰起頭望着他笑:「可你娘卻甘之如飴,願意被騷擾啊。」
駱風棠頓時無語了。
確實,今天娘又哭又笑,然而整個人卻在突然間就生動起來。
不像是那個成日裏把自己關在小佛堂誦經禮佛,好像喜怒哀樂愛惡欲都跟她無緣的女隱士了。
「我爹這不露面,卻又派人跟着,到底想幹什麼!」
駱風棠垂下眼來,咬牙切齒。
楊若晴微微側首,是的,先前那種感覺又來了。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