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不穿,那就拿回娘家去給老爹楊華忠穿。
要是老爹也嫌棄上面有一朵山茶花不適合年紀,那就送給四叔。
四叔的鐵定喜歡,沒花還不稀罕呢,總之,那個女人的情義咱接受不起,可襪子,卻是可以的,不要白不要。
還真被楊若晴給估對了,駱鐵匠接到那襪子時,啥都沒多問就歡天喜地的收下了。
這讓前去送襪子的駱風棠有些呆愣。
好歹把那雙襪子給甩手了,往後院來的路上,他看着路邊青翠的銀杏樹,日光透過樹葉灑落在花罈子上,就像掉了一地的碎金子,光芒四射。
他深吸了一口這清新的空氣,竟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幸好,幸好晴兒信我。
不然,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至於是誰把襪子塞到了他的包袱卷里,他心中其實有一個懷疑的範圍,卻又不太確定。
那天他從閨女處離開後就去了茶園那兒,跟大傢伙兒一塊兒忙着拾掇茶葉。
因為是要送去京城給兒子的茶葉,所以駱風棠格外的上心。
白天忙得滿身的汗,夜裏就跟幾個男人一塊兒去茶寮後面的溪水裏洗澡。
大傢伙兒吃住都在茶寮,髒衣裳也是徐元明的婆娘張氏,以及那閨女巧紅在做。
駱風棠有兩種懷疑,一,那雙嶄新的襪子其實是張氏或者巧紅給徐元明,或者徐元明的兩個兒子做的,只是不小心放錯了地方才鬧出這樣的誤會。
那襪子不太可能是採茶的其他男人的,因為他看過了,他們幾乎是不穿襪子的。
還有第二種可能,那種可能是他所不想看到的。
他有家室,他心裏眼裏早就住了人,沒興趣去跟別的女人糾纏那些破事。
就連想一想都覺得頭痛。
而楊若晴那邊,說句實在的,她心中也有了懷疑的人選。
八成是徐元明那個十五六歲的閨女巧紅。
為啥這麼說呢,因為山茶花。
那姑娘應該很喜歡茶花,上回過去茶寮吃飯,她辮子上就戴了一朵山茶花。
除此外,楊若晴還看到她的手絹上也繡了山茶花。
只是,這樣明目張胆的塞到駱風棠的衣裳裏面,也真是莽撞了。
難道她以為一個成了家的男人會自己收拾衣物?
甭管是出門還是回家,男人都不操心那塊的,全都是他媳婦兒給他料理。
你說你這把襪子塞到衣裳里,這是犯傻呢?還是對他妻子的挑釁?
挑釁,楊若晴覺得巧紅再蠢也不敢有那個膽子。
應該就是傻氣,她呀,真要有那個心,就應該私下裏塞給駱風棠。
當然了,結果肯定是被拒絕,但至少不會被他的妻子看到啊!
真是個傻裏傻氣又痴心妄想的女孩子。
若是換做十年前,楊若晴眼裏是容不得一點兒沙子的。
但十年後,她沒那麼鋒芒所向了。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