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跟你們走。」他說。
駱風棠肩上扛着齊桓,聞言朝侍衛這兒挑眉:「能搶去是你的本事,來試試?」
侍衛再次擺開陣勢,欲上前奪人。
楊若晴趕緊站到中間,伸開雙臂,試圖用自己這相對嬌小的身軀來隔斷他們兩人的目光碰撞。
「侍衛大叔,咱都是自己人,有話好好說,有事咱一塊兒好好商量。」
喊對方大叔,是因為他們身邊的侍衛都是夜一那種年輕小伙子。
而齊桓身邊的這個高手侍衛,看年紀應該四十朝上。
「我不管你們出於什麼目的,主子不能帶走。」中年侍衛又重複了一遍先前的話。
「侍衛大叔,我公爹身體應該出了點問題,我們需要將他帶回去瞧大夫。」楊若晴再次說。
侍衛默了下,臉色沉下幾分,「主子的病,非那些坐館的大夫所能駕馭,你們帶他回去也是枉然,只會耽誤了他。」
楊若晴愕然。
駱風棠也睜大了眼。
小半個時辰後,江邊的那條船上。
齊桓緩緩睜開眼。
眼前橘黃的燈光下,守在他身旁的是兒子和媳婦。
這讓齊桓頗為意外。
他又看了眼這置身的船艙,虛弱的笑了笑。
「不是要帶我回客棧麼?怎又送回來了?你們倆這是白忙活一場啊!」
「你都快死了,還有心思拿我們說笑?省口力氣吧!」
駱風棠眼睛裏都是血絲,悶着嗓子沒好氣的說。
楊若晴悄悄拽了下他的衣裳角,示意他別這樣。
也不曉得咋回事,他跟駱鐵匠相處的時候那脾氣很好,耐心也足。
可跟自己的親爹老子在一塊兒,就跟吃了火藥似的,隨時都能爆開的那種。
但這回她也清楚,他嘴上那麼說,實則是心裏擔憂齊桓的身體狀況。
「公爹,你的情況,我們都知曉了一些。」
楊若晴轉過身去,望着齊桓,目光里是深深的擔憂。
「怪不得婆婆回去說你衰老得有些異樣,她不放心你,才讓我們過來跟你這打聽打聽。」
「我們先前已跟你的侍衛那裏打聽了一些,但你的侍衛很忠心,沒有你的准許他不敢將實情相告。」
「所以公爹,我們希望你能據實相告,我們一起想法子克服過去,好不好?」
聽到楊若晴道出實情,是因為拓跋嫻的擔心,齊桓一貫威嚴的面孔變得很是柔和。
或許也因為病入膏肓的緣故吧,就算想威嚴都威嚴不起來。
「難為她了,失望而去,卻還記掛着我的身體。」
「這一生,有她,我死了都知足了。」
「你死了是解脫了,可我娘遭罪啊!你個不負責任,自私自利的老渣男!」駱風棠忍不住又咕噥了句。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