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娘日頭還沒下山就開始燒飯了。」
老楊頭滿意的笑了笑。
邊上,譚氏正在那裏歪着腦袋剔牙。
楊若晴站起身幫着孫氏收拾碗筷,這時候,院子外面突然傳來問詢聲。
「老楊伯,老三,你們在家裏不?」
聽聲音就是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
楊若晴收拾碗筷的手一頓,看向楊華忠,「要是我沒聽錯,好像是余家村的余大伯過來了。」
楊華忠站起身來快步朝堂屋門口走去,去那邊開院子門去了。
堂屋裏,老楊頭問楊若晴:「余大富上咱這來做啥啊?」
楊若晴搖頭,「我也不曉得。」
難道是為了余金寶的事兒?
「我一聽到余家的人過來,牙就疼!」譚氏沒好氣的道。
楊若晴看了一眼譚氏,「奶,你牙疼是被你自個剔的,要用力拉,我都看到血絲出來了。」
老楊頭也看了一眼譚氏,道:「哎呀,當真出血了,你這老太婆,咋對自個也忒狠呢?」
譚氏不以為然的拿出帕子來擦拭了下,又端起茶水抿了一口,漱口。
這當口,外面傳來了腳步聲和說話的聲音。
「進屋吧,都進來吧,晴兒爺奶爺都在這裏呢!」楊華忠道。
楊若晴隨即扭頭朝堂屋門口望去,便見楊華忠拎着余大富進了屋子。
余大富的雙手裏,都拎着禮品。
大到快要拖到地上的大魚,三四斤五花肉,還有小罈子裝着的酒。
「大富啊,你這是……」老楊頭驚訝的看着余大富和余大富手裏的東西,詫問。
余大富賠着笑對老楊頭這彎腰點了點頭,「老楊伯,我是帶金寶那個畜生過來賠罪的!」
「金寶來了?」老楊頭問。
余大富點頭,然後轉身對堂屋門口的黑暗裏喝了一聲:「還磨磨蹭蹭的做啥?快進來啊!」
余金寶從黑暗中走了出來,他耷拉着腦袋,縮着肩膀進了堂屋。
進屋後,他抬頭看了面前的人一圈後,視線觸及楊若晴。
楊若晴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的弧度,眼底掠過一絲暴戾。
余金寶頓時想起了那些被糞坑支配的恐懼,渾身打了個抖,趕緊錯開視線,然後上前一步『嘭』一聲跪倒在楊華忠的跟前。
「三叔,侄女婿是專門過來給您賠罪的,我不是人,我是畜生,不勞您動手髒了你的手,我自個打自個!」
余金寶說完,抬起手來,照着自己的臉噼噼啪啪甩起了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