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皺着,沉默了片刻:「我自己也不清楚。」
這話……有鬆動。
三丫頭那麼好,對他又那麼死心眼,要是對她沒點想法那就不是正常男人了。
三丫頭是個一根筋,這小子也差不多,兩個人在這種程度上是一路人。
「既然不清楚,那你就好好想想,不過這想的時間可不要太長,太長了,黃花菜涼了,女孩子的心……也涼了。」
說完這些,楊若晴站起身:「你趁熱吃,今個約了我爹他們過來,估摸着也快到了。」
「嗯!」劉雪雲點了下頭,埋頭一陣扒拉。
草場外面,駱風棠和那日松兩個打先鋒的已經到了,正跟項勝男那說話。
不遠處,草場那邊已經臨時加蓋了一道籬笆牆,將這屋子跟草場隔成兩個不同的區域。
草場裏面,牛販子和勝男爹在放牛,勝男爹不時扭頭望一眼屋子這邊,跟牛販子那忿忿道:「哥,咱當真一句話不說,就隨他們把那幾間屋子給拆了?」
牛販子跟在牛犢子後面,沒好氣的道:「不然還能咋樣?誰讓咱倒霉,偏生把屋子蓋在那地窖上頭?底下是骸骨,那屋子誰住了也不安生!」
勝男爹的八卦之火頓時熊熊燃燒起來:「哥,他們把咱這屋子推了是想做啥?可有人跟你說過沒?勝男那小子混蛋,連他親爹老子我都瞞,我跟他打聽了好幾次,他都不說,忘了前幾日是誰幫他攔着草場門口不讓村民進的?」
牛販子看了眼自己這個只敢背後絮絮叨叨的弟弟,有些恨鐵不成鋼。
「勝男說,推了之後不會這麼敞着的,會有其他用處。」
至於什麼用處,牛販子自己也不曉得。
是的,不僅牛販子不曉得,勝男自己也不曉得。
那三間屋子拆掉後要做什麼,現在知道的人只有少數幾人。
這不,楊華忠,王洪濤,還有幾位村老作為知情人都過來了。
在他們身後,還跟着好幾個村裏的壯漢和年輕後生,他們手裏拿着繩索,扁擔,為了表示對逝者的尊重,手臂上還纏着一圈白老布做的孝帶。
楊若晴趕緊走過去,挨順的跟大傢伙兒打招呼。
然後,楊華忠把楊若晴拉到一旁:「晴兒啊,照你的吩咐,人我都給你帶來了,接下來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