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些人顯然比那些正經的漢人要好殺的多,而且還不用背負殺良冒功的風險。
在護國軍,殺良冒功,一經查實,會以命償命。對此軍規極為嚴苛的。
習慣了服從命令的軍卒們,對軍規的敬畏之心早就產生,雖然偶有殺良冒功發生,但是還是極少數。
禾安易每戰之前都要和諸多軍將們,進行討論戰略戰術,他給陛下的那些戰略,也是經過他手下將領們反覆研討後,才定出的策論。
所以禾一的這個建議,並不是違抗軍令,只是在發表自己的見解。
違抗軍令和提出建議,是兩碼事。
禾安易想了想,解釋道:「並不是所有的漢奴都是自願,而且陛下曾經跟我講過一個烏合之眾的心理。」
「陛下說過,群體是無意識的,但或許這種無意識,正是他們擁有巨大力量的秘密之一。」
「而這種無意識卻又恰巧讓百姓變得盲從和愚蠢。」
禾一聽的雲裏霧裏的看着禾安易,一臉莫名其妙的問道:「啥意思?」
「沒什麼。」禾安易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明白一個道理。
幾百萬人聚集在一起,卻沒有任何一個明確的目標,那就不是一個群體。
但是哪怕是十幾個人聚在一起,只要有目標,那就是一個蘊含着澎湃的生命力的群體。
「簡單來說,就是這些漢奴有很多都是被裹挾,或者盲目服從,或者利益薰心,才變成了漢奴,他們甚至不知道真正的日子,應該是何等模樣,要想真的打敗漢奴這個群體,就要讓他們的信仰崩塌。」
「當他們的目標變成一個笑話的時候,這個群體自然而然就消散了。」
禾安易笑着回答着,禾一緊蹙着眉頭,最後還是搖頭說道:「聽不懂,不過無所謂了,你下的令,就這麼辦吧!總不能都殺了吧。」
禾一去安排改風易俗之事,而禾安易卻想到了母親讓夫人帶給自己的那些話。
母親讓他在方陽戰事結束之後,選擇稱病修養。
他思量着,這是母親擔心飛鳥盡良弓藏吧。
不過,他不準備遵從,他怎麼會是良弓呢,真正的良弓是駱風棠大將軍啊,他和蔣五郎都是他最忠實的麾下,天塌下都有駱風棠頂着,他又怕什麼呢。
「禾將軍,秦漢雲帶着軍人向着方陽跑了,要不要派人去追?」禾一騎快馬而回,偵查到了錦州城的漢軍逃跑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