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這就是說雲燁在竇裴兩家之間毫不猶豫立場堅定的選擇了裴家,他傻了嗎?裴寂都不敢包庇裴英,他雲燁哪來的膽子,就他那個全是婦孺的小家,還經不起竇家揮戈一擊,他憑什麼?」
老頭子從開始就沒把雲家放在眼裏,雲燁在他面前不過是一個螳螂而已,現在這隻螳螂揮舞着手臂要阻攔竇家這架馬車,怎麼看都是自尋死路,他哪來的膽子,還是有人給他借了一個膽子?
「老大,和薛延陀的交易暫時停止,鐵器,布匹,生漆,絲麻全部停止,為父總覺得這事不簡單,上回太上皇已經在話里話外的警告我了,我總想着家裏人口眾多,多一條商路就多一點活路,家裏也能寬裕一些,不至於讓那些旁支挨凍受餓,現在看起來是老夫貪心了,少年人戒之在色,中年人戒之在怒,老年人戒之在得,老夫有了貪念,難道說這就是竇家目前處在困局之中的原因?」
吩咐完家裏的事,老頭子又問竇燕山「:你是年輕人,想必與雲燁打過交道,他給你什麼什麼印象?」
「會老祖宗的話,雲燁此人聰明過人,學識淵博,天南地北的是都可以與他人暢談無阻,很明顯,這是師出名門的標記,他有些迂腐,卻也有些無賴,但是品質卻是孫兒見過的少年人中最好的,大度,自信,視錢財如糞土,卻又愛財如命,有陶朱公的本事,也有超人一等的敗家本事,孩兒有一次聽朋友講,雲燁在醉後曾經狂呼: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孩兒幾乎為這句話折倒。」
竇燕山沒有假如絲毫的個人仇恨,把對雲燁的評價一五一十的講給老頭子聽。
「這樣的少年俊傑會看不清眼前的局勢?硬生生的擋在竇家面前是何意?現在再想想他的那句「侯爺說他不在」的話,裏面未必沒有一絲無可奈何苦笑在裏面。懷義,懷德,懷恩,打起你們的精神,竇家要迎接前所未有的風雨了。」
老傢伙就是老傢伙,雲燁只不過露出一絲的不愉快就立刻被抓個正着,竇家的燈火着了一個晚上,天剛亮,十幾匹快馬就出了長安,奔向各地。
網撒開了,李二陛下就像坐在網中央的一隻大蜘蛛,任何的一條蛛絲有了動靜都逃不出他的手心,竇家的十幾匹快馬出了竇家的家門,消息就已經傳遞到他的面前,看了看傳上來的紙條,他只做了一個斬的手勢,洪城就躬身退下。
雲燁在宮門處遇到了洪城,剛想拉着他說幾句話,誰知道洪城如同火燒屁股一般的跑了,嘴裏還胡說八道什麼:「等兄弟回來,咱哥兩在燕來樓吃甜瓜。」
最好不要再見到,否則會讓你知道甜瓜沒那麼好吃,混蛋拿甜瓜來笑話老子,自從李績的大兒子滿頭包的從燕來樓竄出去後,就沒人敢在雲侯面前提起這東西,雲侯對甜瓜過敏。
宮門口的侍衛陪着笑臉翻檢雲燁的腰牌,很細心,雖然早就熟的不能再熟了,他們還是把腰牌檢查了好幾遍。雲燁沒好氣的對仔細瞅他臉的侍衛說:「老子這張臉你看了兩年了,還沒有看煩?」
侍衛陪着笑臉說:「侯爺別急,這幾天陛下的脾氣不好,小的們自然要多加小心,小的還聽說侯爺可以把別人臉上的皮撕下來扣在自己臉上,化身千萬,最近小的都快得病了,總覺得從眼前過去的諸位大人都是別人頂替的,要不侯爺勞您大駕給看看?」
「滾!你除了腎虛就沒別的毛病,下回老子專門頂着你的麵皮,跑到陛下的御馬監里把陛下最喜歡的那頭叫特勒膘的寶馬宰了,回頭讓你頂罪,我讓你胡說八道。」
人皮面具的故事只給李泰講過,這混蛋一定拿這事嚇唬皇家侍衛,尤其是雲燁絕對是重點對象,只要能讓雲燁不痛快的事,他幹起來絕對的起勁。
走在宮裏絕對不去見李二,雲燁實在是害怕見他,見一回倒霉一回,這次還沒見呢就倒了大霉,打定主意離他遠遠的,先去看看母儀天下的長孫,然後再去找李淵,看能不能把他的閻王債給清了,欠不起啊!債都還了四回了,包括一大棟最好的房子,怎麼現在還欠他七兩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