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面指責說我過分強調自己的權威,其實是掩飾內心虛弱不堪。大致是同一類道理...能在我面前說出這番話的人,你說讓我對他如何是好,在他眼中看來繼續刁難?做實我這個人極端自私的評價?」
唐宗元笑道,「我哪能不知道你,以前有個在全市法律援助會上面站起發難直斥司法局的女律師,還不是因為說了一句「人應該不分貧賤尊卑,只應社會分工不同而理應得到公正」幫民工討薪維權打了兩年官司,險些遭到人身威脅,最後被你監督把案子督辦了,怕那女子得罪人多你把她招進司法局一直對她照顧有加。以前妒心甚重打壓你的張局長要推動全市司法改革,惹得省裏面很多人對他有負面評價,你說一句「這樣的官員是司法之幸事」,一直鼎力協助推進,導致現在張局調任江南省法院,還傳來對你的個人魅力極高評價...你說你是什麼樣的人,老夫老妻相處幾十年,我能不知道?」
穆旋反手拍了拍靠過來攬過肩膀唐父的手背,另一隻手手指摩挲着杯子,若有所思,旋兒喃喃笑道,「回過來想,平心而論,今天發生那事那種情況的份上,那個蘇燦要是對我低眉順目,忍氣吞聲唯唯諾諾的...他恐怕一輩子都過不了我的眼對不了我的脾氣。」
「喲,知道從平庸中發現閃光點,這可不是穆桂英元帥指點江山的作風。」唐宗元笑道。
「你別插科打諢...」穆旋白了他一眼,又道,「但是他可以為了唐嫵直斥我剝奪她選擇的權利和自由,你說我該怎麼辦,是恨他當着陶晴那一家子面掃了我的面子,還是慶幸唐嫵找到了可靠的依靠?」
唐父面色八風不動,但還是借拍腿動作掩飾了一下內心的震動,把穆旋半攬住,鄭重其事的點頭,驚喜道,「我說什麼來着,有這麼通情達理的媳婦和咱們家唐嫵,我老唐這一輩子真值了。」
「不過我可沒說會原諒那小子,以觀後效而已...」穆旋擱下保溫杯,雙手環抱,兩腿交疊。
「不原諒,絕對不原諒,」唐父連連點頭,做憤然狀,「太沒禮貌了,怎麼能這麼跟你說話,你的權威那是不可撼動的,哪裏是內心虛弱表現出來的樣子...」
兩人終都忍不住笑起來。
第二天唐父唐母送唐嫵回南大,大清早的蘇燦一早就到門口,昨天的事情怎麼想怎麼都是自己沒hold住衝動了一把,雖然不後悔,他表達的是觀念,但萬不至於對此賭氣鬧翻,那只是不成熟的表現。蘇燦自然懂得一個不卑不亢的道理。
唐嫵從車裏出來,唐父和穆旋都隨後出來將車裏的行李和要帶到學校的一些特產提出來,蘇燦接過去,還等待穆旋接下來說上兩句什麼訓斥的話,但至始至終都沒有,將唐嫵送到,東西蘇燦幫忙提了,又交代了兩句你們注意身體之類。
蘇燦敏銳的的從這句話里聽到「你們」兩個字,看到穆旋意味深長的朝他看了一眼,然後返身和唐父坐進車裏,驅車離去。
唐嫵從蘇燦那頭接過一半的東西,她不是逛個街能看着蘇燦做牛做馬提大包小包當跟班小工的女生,即便東西不多不重也不願意,總覺得這樣才是好的。至少不會讓她心有惻隱或者心疼。
提着東西進南大里,唐嫵還對那些要帶到寢室的燈影牛肉,皇城烤鴨,峨眉雪芽等特產品道,「你手中提的那些,有一部分是留給你的。」
蘇燦仔細想了想,然後試探似的揚眉荒誕問,「你媽?」
唐嫵聳聳肩,眼睛明媚注視着他點頭,帶了點血痂的嘴唇難掩好看弧度的往下斜了斜,這個表情於夏日的光影中泛着動人心魄的俏麗。
喬樹鑫於周二離開上海。他離開的消息立即在很多報紙上激起喧囂,似乎外界正在觀望猜測的臉譜內部發生重大人事變動的消息,抑或因為目前國際國內對兩大臉譜輿論的問題,內部或許有變的傳言越加喧囂熱鬧起來。
蘇燦去美羅大廈的路上菠蘿傳媒的林光棟還打來電話,問,「現在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都在傳聞你和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