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體於他背道而馳。
也許告訴肖恩這個事實的人,最終有可能也只有扎克本人最適合了。
當晚,唐納德在帕洛阿爾托最豪華的餐廳鄉村俱樂部設宴款待了facebook的高層,這家鄉村俱樂部餐廳因為其藏酒而著名,唐納德叫了一瓶來自quilceda_creek的赤霞珠,這瓶酒菜單上的標價是400美元。
蘇燦和扎克一樣,都只叫了一杯雪碧,他們開始為投資進行談判。
「在一千三百萬的基礎上追加三百萬,你們要知道,這可是一筆很大的數目了,我敢肯定我的出價,比現在任何一家矽谷的風投和互聯網公司的出價都要高。」唐納德皺眉道。
「一千六百萬很有必要,零二年到零三年之間,也許是一個高峰增長期,這段時間我們會很需要錢。」蘇燦說道。
唐納德最終還是點點頭,「是的,也許我真的是被你們說動了,最吸引我的並不是你們所謂的臉譜網的未來發展,而是你們兩個有着一股年輕的激情和衝勁,還有一種毫不留情的凌厲,我是說只給出5%這個份額的事情。你們讓我想到我年輕的時候,其實今天在來到你們宿舍公司的時候,我就想到了,如果我和你們同樣年輕,我也會選擇和你們一起進行這事業也不一定,所幸現在還不晚。」
唐納德將一疊資料擺在了蘇燦和扎克的桌子面前,「這是華盛頓郵報集團的投資條款,是我們投資一千五百七十萬美元的條款,這意味着facebook的市值是三億一千八百四十七萬美元左右。如果你們覺得已經考慮清楚,那麼我們可以簽字了。」
事實上在這一刻,就算是城府很深的蘇燦,臉上振奮的表情也已經溢於言表,扎克更是不敢相信,他和蘇燦那年在艾克賽特高中所創立的公司,到如今,已經達到了三億美元的市值,這已經是龐然大物了。
帕洛阿爾托的village pub餐廳每天定時有為美麗dj駐唱唱歌,很多人都是為了聽她這一曲而到來。
在她略帶憂傷的歌曲之下,蘇燦和扎克在協議上簽了字,毫不拖泥帶水,塵埃落定。
「facebook的賬戶很快會受到我們第一筆資金...知道這代表着什麼嗎。」收起協議過後,唐納德端起酒杯和兩人碰了一杯,「你們的地毯不防火,公寓也不是一個好地方,你們可以選擇帕洛阿爾托最高的大廈作為你們的辦公地點,僱傭一批專業律師,然後鋪上真正的防火尼龍地毯,再擴充你們的成員。嗯...你們應該開始着手建立一個有真正企業文化的公司了。」
這筆投資敲定,但是扎克卻一直心不在焉,神情恍惚,最後他起身告退去了趟洗手間。
很久都沒出來。
唐納德和臉譜網高層都有些不安,蘇燦起身,「我去看一下。」
扎克並沒有驚險電影裏失蹤的情況,也很好找,他就坐在男洗手間的地板上面,雙手抱着膝蓋,低聲哭泣。
蘇燦在他面前蹲下來,扎克抬頭,眼睛已經紅了,佈滿淚水,「我們簽了字,但是這樣做不對,我答應過別人!」
蘇燦嘆了一口氣,人生每個階段都會經歷一些東西,譬如放不下的執着,堅持,這些都需要歷經無數的打磨才能蛻變,扎克雖然長得比較成熟,但是他本身還是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大小,十九二十歲的青年,他第一次做成了這麼偉大的事情,足以和他所崇拜的那些矽谷偶像並駕齊驅,被無數的風投公司狂轟濫炸,他背負着各種壓力,更要抵禦無數的讒言,等待去分辨這些的真假。
他會因為吃了考拉肉而負罪,因為紫醉金迷而迷失,更因為出現違背對肖恩的諾言,選擇了華盛頓郵報而身陷道德困境。
這一切都是他蛻變為一個世界級的億萬富豪所經歷的陣痛,蘇燦是他內心的導師和標杆,但是這一刻,他不能倚老賣老的用兩世靈魂去開導扎克,有些黑匣子,有些內心的困窘和疑難,需要的是一把自己的鑰匙。
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