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跑去,滿身的銀飾在奔跑中發出叮噹不絕的聲音,頓時吸引了那幫族人的注意,果然跟着她的身影追了過去。
望着那黑苗族女郎越跑越遠,胡小天心中暗嘆,別的不說,單看她這圍牆之上奔跑如履平地的本事就是一個武功高手,剛才她單臂就把自己給拎了上來,恐怕慕容飛煙也未必辦得到,今天可真是惹了個大/麻煩。胡小天正在想着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低吼之聲,轉身望去,卻見一隻牛犢大小的獒犬不知何時出現在圍牆腳下,胡小天看到它的時候,那獒犬後腳蹬地猛然騰空跳起,張開巨吻向他的臀部咬去。
胡小天嚇得魂飛魄散,一鬆手從圍牆上掉落下去,摔倒在花叢之中,還好這花園內都是鬆軟的泥土,從這麼高的地方摔下來並沒有受傷。獒犬撲了個空,馬上掉頭向地上的胡小天衝去,可胡小天身手也極其靈活,在最短的時間內從地上爬了起來,沒命向前方逃去,這廝慌不擇路,逃亡之中被樹枝刮傷了多處,那獒犬越追越近。胡小天只覺得自己現在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正在欲哭無淚之時,前方突然出現了一面池塘,這貨想都不想,以一個標準的跳水動作,噗通一聲義無反顧地跳進了池塘。
胡小天入水之後馬上聽到另外的落水聲傳來,卻是那隻獒犬也跳了進來。胡小天暗叫不妙,再看那隻獒犬游泳的速度居然不慢,標準的狗刨式迅速向他靠近。湊近胡小天的時候又張口向他咬來,胡小天眼疾手快,一把將獒犬的頭顱給摁住,繞到獒犬的身後,死命勒住它的脖子,沉入池塘之中。如果在平地之上,他十有八九對付不了這隻兇猛的獒犬,可是在水中,雙方都沒有借力的地方,胡小天水性頗佳,那獒犬雖然兇猛,可是在水中戰鬥力減少了大半,原本想張嘴撕咬,可是一張嘴,池水就灌入喉中,在水底不敢張嘴,拼命掙扎,饒是如此依然無法掙脫開胡小天的束縛,隨着時間的推移,掙扎的力量越來越弱,最終被胡小天硬生生悶死在水中。
悶殺了那條獒犬之後,胡小天也幾累得精疲力竭,他本想爬上岸去,忽然聽到岸上傳來說話之聲,慌忙躲在荷花叢中,正值盛夏,荷花繁茂,將這幾畝地的池塘遮擋得嚴嚴實實,剛好提供了一個絕佳的藏身之所。
從荷葉的間隙向岸上望去,卻見池塘邊水榭之上出現了兩位女子的身影,從兩人的裝扮上來看,應該是主僕,為首女子渾身素縞,身着重孝,她在水榭內坐了,一雙美眸向池塘內望來,卻見淡掃峨眉,瑤鼻星目,肌膚嬌艷如春日之雪,顧盼之間,目光動人心魄,當真是傾國傾城之姿,沉魚落雁之貌。
胡小天心中暗嘆,想不到青雲小城之中居然藏有這麼美麗絕倫的尤物,當真稱得上是禍國殃民的級數,他躲在荷葉之中悄悄欣賞。目光集中在這美麗絕倫的女郎身上,全然忽略了她身邊的青衣小婢。
那女郎伸出纖美如蘭花的手指,輕輕摘掉鬢角的白花,揉碎了花瓣,任憑花瓣隨風吹落到池塘之中,望着池塘中飄零的花瓣,芳心中一股前所未有的惆悵襲來,輕聲嘆了口氣,宛如春山的秀眉顰在了一處,一張俏臉美得如夢似幻。
胡小天看得痴迷,這女子的姿容比起霍小如也春蘭秋菊各擅其場,只是看她的裝扮似乎有重孝在身,聽她的嘆息,心中應該充滿了惆悵。
一旁青衣婢女道:「小姐,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麼久,您還是要想開一些。」
女郎輕輕點了點頭,黯然道:「我的命好苦啊!」她的聲音嬌柔婉轉,聽在耳中,如同有人用一支柔軟的羽毛撩撥你的內心,讓人說不出的舒服受用。
青衣婢女咬了咬櫻唇,想要勸說兩句,卻又無從勸起,正在此時,看到遠處有一人沿着九曲長橋走了過來,那人三十歲左右年紀,身材壯碩,身穿黑色武士服,頭扎紫色英雄方巾,腰間懸着一柄長劍,方面大耳,儀表堂堂。
看到他過來,那白衣女郎將俏臉轉向遠處,青衣婢女顯得有些惶恐,慌忙施禮道:「奴婢彩屏見過大少爺。」
那位大少爺根本沒有理會她,目光望定了那白衣女郎